凤瑞纵然阴狠毒辣,诡计多端,但是比起光明磊落,能文善武的凤璃总是差了一截的。为了卸掉他的皇太子之位,凤瑞和其余两国各自都下了不少的手段,如今他还是要回来了。
黑衣人虽然识得凤匕,可是却不会懈怠,仍旧不顾一切的拼死攻击着凤璃,他们只认凤瑞为主。
长剑,划破长空,横斩了过来,薄刃,在月光下犹如一条越渐越近的银白色丝线,朝着他的面门,飞速而来。凤匕,举至面门前部,寒光反射出面上阴冷嗜血的残笑,随之,凤匕轻轻的朝着银白色的线条婉转一划,一袭更大凌厉的白光脱离凤匕之刃,扩散开来,直接切断了那条银白色,飞向银白色线条后方的黑衣人,如切割线条一般,切开了黑衣人的身体。
一个人,瞬间,被劈成了两瓣,向着两边慢慢倒下,接着而来的,是更多的黑衣人。
一个接一个的攻击,凤璃耗费了许多的体力,却仍旧毫不留情的斩杀着黑衣人,神圣的传国凤匕,俨然成了他收割生命的地狱之镰。
黑衣人猜测凤璃的体力在一大段时间的劈人之战中消耗的差不多了,便开始发起群攻。
站在一处略高的凸地上,对着身后站的笔直,浑身散发着视死如归气势的黑衣人,挥了挥自己的左手。八个黑衣人,腾空而起,加入了战局。
他们一出手,便将凤璃围了个水泄不通,杀招重叠,不留余地。
借着月光,刀剑之间,银白色寒光,纵横交错,不断的挥动着,摇晃着。虽然那光芒不若凤璃手中凤匕的银芒刺眼,却也将凤璃的双眸晃得有些发晕。
但是,就算这样又如何?
他十岁便入沙场,随军出征,征战四方,屡战屡胜。对付如此攻击,早已不在话下。
自信的勾起唇角,而那弧度却恰好被凤匕的寒光照了个一清二楚。只一眼,只一晃,酒千便看见凤璃,邪魅诡异的闭上了双目,凭靠着感觉感知着周身的一切。
果然,纵使那个人同时靠近,他也能避重就轻的避开最致命的那一招。
忽然之间,八把利剑其中七把,纷纷自左向右朝着他的腰身切来,他准备离开轮椅,腾身飞出,可是敏锐的感觉却告知他,飞身而起,只会送命。顶上,一把利剑正直直的朝着他的头顶直刺而下。犀利的剑尖,划破空气,带起了一丝凌厉的冷风,吹着他的头顶。
半腾的身子,临时转了方向,斜朝着一边三人的脚下而去,因为突然变换方向,速度赶不上预期,前身扑到了他们的身前,而后半身却因为减速而置身于三把利剑之间。
“噗嗤”一声,长剑划破他的衣衫,切到了他的背部,鲜血涌流而出。
“噗嗤,噗嗤,噗嗤——”连着三声,比之刚刚的利剑刺入肉体声大上许多,银芒闪过,却再也看不见银色光芒。因为,刚刚凤匕划破了三个人的腰,白色光晕随之升起,直接将三人拦腰斩断,凤匕,染上了鲜血,掩去了满身寒意。
不顾背部传来的疼痛,凤璃利落的回身,掷出了早已染上鲜血的凤匕,朝着另外四人的腰部而去。
没有了银色光芒的指印,却聚集了凤璃五分的内力,凤匕的速度像极了一颗划过长空的流星一般,从四人的腰间,一闪而过。同样的死法,同样的命运,凤匕的银芒彻底被淹没。
在空中转了个圈,凤匕飞回凤璃的手中。最后一个黑衣人,他张开了双目,看着。
身体飘然而起,稳稳的落入轮椅中央,一只手转动着轮椅,另一只手,斜举着凤匕,飞快的奔跑起来。
一剑刺空,黑衣人为了防止手中剑被凤璃那以百炼金刚打造的轮椅折断,也在半空中旋转了身子,改变了方向,朝着不远处落下,此时,神还未曾全部回归。
抬眸,一道影子如风一般朝着自己飘了过来,自己觉得后背一阵的发凉,不祥之感,越加浓郁。
呆愣着,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噗嗤’,他就知道,自己,死了,跟另外七个人一样的死法。
血,从腰间蔓延而出,朝着身下汩汩下流,轻轻的一用力,上半身,偏离了下半身,朝着旁边倒去,不甘心闭上的双目,看着自己的身子脱离自己,转眸一看,便看见了凤璃嘴角如盛开的彼岸花一般的鬼魅笑容。心,瞬间的空了,原来他们一开始便选错了主子,注定逃不开,死于非命!
随着他的倒下,黑夜忽地寂静了下来,只余下徐徐清风,飘荡在夜空里。夹带着丝丝血腥气息,扑鼻而来,使得酒千兴奋的猛吸了吸鼻子,好熟悉的味道,有些久违了。
可是,那气息不止于此,反而飘荡的更加的远,直直的呛入了三个观众的口鼻之中。
“唔——”腹中腾升起一股恶心,北堂婉雪回过身子,小声的呕吐着。纵然见过沙场征战,她还是忍受不了那般残忍的杀人手段以及那不绝于鼻息处的血型之味。
“公主,这热闹似乎不好看呢。”司空斩云轻蔑的瞥了一眼作呕的北堂婉雪,口气之中含着丝丝调侃。
“唔——凤翔皇很喜欢落井下石呢?”压下心头不适,狠狠的剜了一眼司空斩云,继续注视着前方。
似乎,黑衣人头目准备下大手笔了。而凤璃身后的血,似乎流的有些过多,整个人慵懒的躺倒在椅子中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掩饰背后的伤势。
黑衣人狂笑不止,指着凤璃。
“璃王,果然不负‘冷血残王’之名,但是可惜了,今日起,璃王这颗星星,将从此陨落于墨翎大陆。”身后,突然涌现出数百名黑衣人,全身气势虽然比不过刚刚那些死去的死士,可是凝聚成一体的威力却不是刚刚那些散士可以媲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