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蔷薇的神色复杂,这人有些奇怪,无缘无故地怎么会对主子这么好?
不过也放轻了动作,张太医帮忙轻轻撩起被角,露出了血胡撩撩的小腿,一声惊呼吓走了屋顶的乌鸦。
“难怪会发烧!这么重的外伤,你们就放任他这么流血着?”
张太医无奈:“已经用了最好的药,但伤口就是还在流血。”
孙蔷薇从腰间掏出一个针包:“麻烦拿壶烈酒过来。”
张太医一看,双眼闪着惊喜,一叠声地催促:“快快快,取烈酒!”
孙蔷薇熟练地用烈酒洗手,泡银针,然后快速在伤口周围扎针,密密麻麻扎了一圈,眼见的血流停止了。
然后用棉布沾着烈酒再次给伤口清理了一遍,看着那点子脓血,想了想,将棉布撕成布条,用烈酒泡过后,缓缓送入贯穿的伤口里,从另一边抽出,带走了一堆脓液和污血。
张太医看得一脸钦佩,这手艺,绝了!
重复几次后,直到布条上没有了脓和污血,才又放了个布条进去。张太医张口就问:“为什么还放?”
孙蔷薇:“布条上带着烈酒,可抑制张脓,每日都要更换的。”
最后,撒药,姬无良拿出了个瓷瓶递过去:“用这个吧,止血有奇效。”
这个可是他从王源手里抢来的,当初听雨替他挡了鞭子见了血,他从袖子里摸出来要送给听雨疗伤时自己抢来的。
还以为是随手送的,没想到疗伤止血效果出奇地好。
此时王源流了那么多血,那么大的伤口,自己能做的就是将这瓶药给他用上,也算物归原主了。
孙蔷薇接过药瓶,打开闻了一下就双眼发光:“侯爷居然有此疗伤圣药,可太好了!”
说完浅浅地均匀洒在伤口上,须臾就将一圈银针全拔了下来,果然没有见到血液再往出渗。
张院正双眼发光地看着孙蔷薇,又看着她手里摆弄的银针,以及还剩不少的白瓷小药瓶。
咽了咽口水道:“不知这位姑姑怎么称呼?”
孙蔷薇抬头,看了眼张院正道:“不敢当大人的一句称呼。奴婢是我家公子的家奴,姓孙。”
张院正:“啊?家奴?”
突然间有点儿激动:“孙姑姑这么好的医术怎么能安心当个家奴?岂不是浪费了一身医术?本官是太医院的院正,可以做主聘你为女医,从六品官职!”
孙蔷薇继续不紧不慢地收拾着东西,对张院正的橄榄枝看也不看。
“太医院院正?那正好,公子这里缺几味好药,估计太医院里一定有存货,大人可千万不要吝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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