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道:“哪里不一样了?镇北侯不是一直如此吗?
羽林卫抓他的时候他还大喊着自己是镇北侯呢!而且母后知道他当时在做什么吗?”
皇帝一脸的笑,看的太后心虚的不行:“总不会是在睡觉吧?”
皇帝:“哈哈哈……太后真是风趣。镇北侯当时还在和他镇北军第一幕僚推演沙盘,幕僚对镇北侯是满嘴的敬服。太后说,这个是咱们大魏的镇北侯吗?”
太后都不知道怎么说了:“皇帝说是应该就是吧。镇北侯如此勤于兵事,是大魏的幸事。”
姬无良一身轻甲走进了乾元殿,看着殿中假假的镇北侯,道:“陛下,臣近日习了两招剑法,听闻镇北侯臂力过人,武艺超群,想请镇北侯赐教一二。”
皇帝道:“准了。现在就开始吧。也让朕看看我大魏两位战功彪炳的侯爷的功夫。”
皇帝话落,百官快速往两边让开,姬无良缓缓站起身,看了眼“镇北侯”,身形一动,双脚连环向镇北侯踢了过去。
“镇北侯”木愣愣地看着姬无良的连环腿,只一个劲地往后退,脸上还带着惊恐之色,退后的步法凌乱不堪,一看就是个没有功夫的。
姬无良并没有收着力,几脚结实有力地踢在“镇北侯”的身上、头上。
一招,“镇北侯”倒在了地上,还嘴里带上了血沫子。
姬无良并没有收招,提着铁锤样的拳头三两步落在“镇北侯”身旁,一拳夹风带雨地往“镇北侯”的面门上砸下。
“镇北侯”吓得大声喊道:“住手!我不是齐旺祖!”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还是如暴风骤雨一样不断砸在头上身上,“镇北侯”大喊着:“我真的不是齐旺祖,我只是个替身,别打了,要死了。”
皇帝看着太后,太后看着自己坐了十几年的乾元殿,突然间有股大势已去的无力感。
“住手吧。乾元殿是大魏百官议事的正殿,给他留点儿尊严吧。哀家老了,这天下大事还得要皇帝操劳,后宫之事今后也交给皇后打理吧。
哀家以后长居慈宁宫,含饴弄孙,只望皇帝能留下镇北侯一家的性命,不要赶尽杀绝。
据说那王源也是有惊无险,哀家愿意用镇北侯的家财赔偿他十万两,请他高抬贵手,不知可否?”
太后突然间变得沧桑的语气让百官心头一震,无论如何,太后坐在这乾元殿里垂帘听政了十四年,不说功劳,苦劳是绝对有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看向了威远侯,姬无良双眼看着皇帝道:“陛下,臣的幕僚王源本身就身受重伤,去庄子里养伤,却遭遇镇北侯率众屠杀。
他带了二百五十名饲养的刺客好手,还勾连了城外驻军,袭击镇东军操练的队伍。
致镇东军副将重伤,损失镇东军三百余人,若不是及时点燃了烽火引来了救援,死伤更重。
而翠微庄,昨夜微臣赶过去时,翠微庄子上没有一个能坐起来的,连能说话的都没有一个,全部重伤和已死。
王源是陛下亲封的翰林院侍讲,镇北侯却敢肆意杀害,请陛下为臣等做主。”
皇帝皱眉,看着太后不知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