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砚愣了下,目光复杂地再度点了点头,犹豫着道:
“以前只有她愿意跟我讲话……”
“他们说娘亲以前对她很好……我……我想知道娘亲的事……”
言意澜是个禁忌。
皇室没人提,言家也当没这个女儿似的,更没有人会对一个傻子讲他母亲的事情。
只有司徒晴,偶尔会跟他说一句“当年你娘亲如何如何”。
哪怕她是用伪善的语气,目的是打压他,却已是他唯一了解母亲的途径。
司徒砚话音落下,察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拽。
向下的视线先落在那只揪着他袖子的小手上,小小细细的手指还缠着纱布。
视线微微向上,看见他的小娘子冲他露出璀璨如阳的笑容。
“这有什么难的,咱们去问父皇,问舅舅呀!”
“舅舅不还说过几日要带咱们去见外祖父嘛,到时候问他!”
她拍拍胸脯,大方自信:“放心吧,你不敢问,我敢,我帮夫君问!”
似厚云终散尽,晴日终于眷顾这一片天空!
“咔嚓~”
司徒砚仿佛听见自己内心深处,那道枷锁桎梏的冰层再度地,轻微裂开了一些缝隙。
他伸出大手,轻轻包住谢元棠的小手,微微一笑道:“好,娘子帮我问。”
“走了走了,回家干饭!”
谢元棠拉着他走到马车前,习惯性地松开他的手,双手撑在木板上就要往上爬。
刚蹬了下小腿,就被司徒砚从后面给抱了起来。
“娘子手疼,不要爬车了。”
爬车……
谢元棠顿时垮脸。
这个词简直侮辱她大佬棠的逼格!
正想提出抗议,低头看了眼自己坐在车上就挨不着地的短腿,又蔫儿了。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怎么就还没长大呢?”
司徒砚眨了眨眼:“娘子,这个问题连我都知道,长大要好多年的,哪有人几天就长大的?”
“怎么没有?”
谢元棠不服:“我们老家很久以前就有一个,他还能脚踩风火轮,下海捉龙呢!”
“风火轮?那不是你上回给我讲的故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