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杭州。
依旧像是来卖生药的。
只是私下打听那个箍桶的人。
他们找了一整天也没个动静。
第二天。
在城中找到另一个箍桶的。
两人便叫住他:“大哥,请问您这有一个箍桶的老儿,长得这般这般模样,不知他姓甚名谁,不知大哥是否认识?”
那人便说:“我这行只有两个这般的。一个姓李,住在石榴园巷子。一个姓张,住在西城脚下。不知你们问的是哪一个?”
两人谢过他,便往石榴园巷子走去。
见到李公,知道不是他。
两人就往西城脚下走去。
到了地方,张婆说人出去了。
两人便往回路走,张公正好回来了。
张公不认得他们,他们却认得张公。
他们便拦住他说:“我店中有许多桶要箍,想找个老成的来干。我看你这个桶不错,因此问你,你如今往哪里去?”
之后,又跟着他一路往回走,确认他是真的回家之后,就借口天晚明天再商议。
两人便回去了。
两人直入官府大堂跪下喊冤,把李吉买画眉一节,沈昱认画眉一节,一一诉明:“小人两个不平,特为李吉讨命!望老爷细审张公,他是怎么得到画眉的?”
此事,是大理寺审理的,又有圣旨盖棺定论,官府也不是很好反驳。
那贺、朱二人据理力争:“大理寺官不明,只以画眉为实证,不仔细推敲其来历,将李吉屈杀了。如果不是实话,小人也不敢做这种。请求大人垂怜做主啊!”
官府见他们二人字字恳切,不似作伪。
于是就差人连夜抓捕张公。
有朱、贺二人指证,那张公想抵赖也没办法。
最后只得将杀害沈秀,卖画眉给李吉之事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官府于是叫上沈昱,一起去那棵空心柳树边上寻头。
这阵仗这么大!
街市上所有的人都跟在后面。
众人将那棵柳树锯倒,往下一看,果然有一颗人头。
提起一看,正是沈秀。
那沈昱又大哭了一场,拿帕子包了儿子的头拜谢知府。
而张公也被押入死囚牢,等候进一步发落。
既然真沈秀的头找回来了,那先前那颗头又是谁的呢?
于是,知府又命人把黄大保、黄小保两兄弟押来。
两兄弟先是死不承认,后来被吊起来拷打半日。
又被烧红的烙铁给烫晕了才招认了。
知府派人去山脚下查看其父尸首,由官府出资好生安埋了。
对于那两个罔顾人伦的畜生,知府当时就骂道:“世上竟有这等逆天之事!这等残恶之人!口不欲说,耳不欲闻,笔不欲书,就一顿打死他们倒干净。此恨怎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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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让手下的人用不着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