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桐竹镇。
介家的院子里挤满了镇上的男女老少,大家谈天说地,赏玩他们的古乐器。稍年轻一点的三三两两或是成群结队在附近人家烤火聊天,打着扑克。
而二十多岁的姑娘小伙们则被新娘子和新郎官带着,从介子归家案板上取了几斤新鲜肉和一些切好的肉菜,带着烧烤架和蘸料便跑去了河边的凉亭上,搞起了野外烧烤。
众人吃饱喝足后,林双儿和季小同相互使了一个眼色,避开众人想去独自约会,两人便去了寡妇刘淑梅家,有很多人在她家打扑克聊天。
季小同和林双儿在刘淑梅家的其中一间房里和一些小孩逗趣说笑,显得很是欢乐。
玩了一会儿,屋子里的小孩们都跑出去了,暖烘烘的屋里只剩下了林双儿和季小同。
两人一起玩了会儿游戏,坐得很近,玩得很嗨。
而此时的河边,谢云戍凑到介子姜身边,低声道:
“美人,咱俩划船去呀?”
介子姜本来在弹着琵琶的,听他约她划船,便停下来问道:
“你不是说怕水吗?”
谢云戍笑道:“水面看不到边的那种,若站在高处看,波光粼粼的,才会有种眩晕的感觉,但也能克服,不是什么大毛病。”
“啊?我以为像电视里说的那样,小时候有什么童年阴影什么的?哈哈……看来是我想多了!”
“显然是你想多了,我小时候就在桐竹镇长大,下河摸鱼钓虾抓螃蟹什么的,哪个小孩能落下。”
“那,不叫他们一起?就我和你?不太好吧?”
谢云戍声音更低了,轻笑道:
“都快一个月了,我们还没单独相处过呢。美人……难道一点也不想我?”
介子姜见他故意离她很近,怕被其他人看见,赶忙避开,有些害羞道:
“小东家,收敛点!”
自从那夜风雪之后,两人各忙各的,没太多独处的时间,后来帮哥嫂筹备婚仪,回到桐竹镇的两人每天都能见面,但二十多天以来,却从未独处过。
谢云戍不想把介子姜勒得太紧,他深知手里的沙捏得越紧,漏得越快。
而介子姜也不刻意粘他,只是心照不宣地关心着,也不进一步去探讨两人的关系。
这时候,谢云戍一脸痞气,看着她笑道:
“收敛不了。我想着将你放养,让你自由自在,让你念着我的好,你倒好,顺着杆子往上爬,却爬得离我越来越远,我不主动,你就不知道主动靠近我一些吗?”
介子姜挑挑眉,站起身,往那搁浅的乌篷船走去道:
“小东家怨气这么重,搞得是我始乱终弃了似的。”
谢云戍跟着她上船,低笑道:
“美人,我们公开关系好不好?”
“不好,镇上都是熟人,羞死了。我脸皮可没你这么厚。”
“那……你什么时候才给我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