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玮道:“女的一看就比较像你,我的梦做的真灵,他们忽然不见了敢情暗指某种不幸……”
白燕位声更大,呜咽道:“男婴生下来就不对,延至昨天夭折……我怕你难过……所以没跟你说实话,其实……其实你就只当一个婴儿,死了那个,不……不必放在心上……”
芮玮伤心地摇头道:“我不能不放在心上,男的像我,他死了就等于死了我,告诉我,他的尸体在哪里?”
白燕结结巴巴道:“我……我……埋了……”
芮玮道:“埋在什么地方,我要挖出来看看。”
白燕惊道:“你发什么神经,死了的婴儿挖出来做什?”
芮玮“唉”声叹道:“我不能儿子死了一面未见过,见过了心安,再亲手将他安葬。”
白燕慌乱道:“我……我没把他埋在上里,而是埋在潭里……
芮玮脸色斗变,怒道:“什么!你……你把我儿子丢到潭里喂鱼本?……”
白燕见芮玮发怒,更是慌张道:“这……这有什么关系,婴儿才出夭折,不算成人……何必费心埋葬……”
芮玮忽然手中女婴朝白燕身边一丢,女婴叭的大哭起来,白燕好生怜惜的抱着她,哄道:“乖乖,别哭,别哭,爸爸坏,爸爸摔痛了你……”
芮玮怒容不减道:“你不把我儿子当人,我也不把你女儿当人!”
说完,怒气冲冲走去。
白燕叫道:“你到哪里去?”
芮玮大声回道:“捞我儿子!”
白燕急叫道:“捞什么,有什么好捞,回来!回来!”
芮玮根本不理,转瞬奔到潭边。
此潭既广又深不见底,想在其中捞个婴儿尸体谈何容易。
芮玮费了数个时辰毫无所见,长时间泡水累得芮玮人倦皮皱,恍若老了十来岁,十分难看。
他丧失再找尸体的信心,坐在潭边,望着碧绿的潭水,寻思:
“潭里怪鱼无数,吾儿尸体一定被它们吃了。”
又想:“昨天还听男婴的哭声嘹亮,怎么隔了一夜就夭折?”
他颇怀疑男婴夭折的可能性,再想白燕的神态可越思越是难过,突然飞跃入潭,见到游鱼一掌劈去,潭鱼只被他掌劲带到,顷刻鱼肚翻白一一死去。
他每劈一掌,叫道:“你们吃了我的儿子,你们吃了我的儿子
仿佛把潭鱼当作杀儿凶手,以此一泄郁积胸中的闷气。
不会儿只见潭面上翻着无数条鱼,鱼若有灵,当叹哀哉!
芮玮手劈酸了,气也泄了,忽地向瀑布后潜去。
他想起高莫静,立生倾吐一诉的愿望,十月来他本过得平静无忧,今日一变,寂寞、空虚、忧愁、郁闷全涌心头,不找知心人倾吐一番,实难忍受。
虽然高莫静对他冷淡,但在目前他认为高莫静就是自己的知心人,白燕虽为自己生了孩子,对她仍是陌生不识。
升上瀑布后的水面,只见高莫静容貌如昔,安健无恙,她的容貌本是创伤满布,想已遵守双方约定用七叶果研碎覆面,故而恢复旧貌。
高莫静端坐不动,闻声有异,问道:“谁?是不是芮兄?”
由芮大哥改喊芮兄,十月时光把她与他之间划一道鸿沟。
芮玮道:“姑娘,是我。”他也喊不出“姐姐”这称呼了。
高莫静道:“你来做什么,莫非练四照神功有疑问吗?”
芮玮道:“不,四照神功练的顺利无碍,并无不解之处。”
高莫静冷冷道:“那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有事来,无事免动尊驾!”
芮玮叹道:“有事不一定非要关系到四照神功,我另有他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