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晃,一个月的时间便过去了。
陶萄开始担心默默变强的任务完不成,于是她白天在z市的小巷子里到处拍,搜集素材。
随着时间的推移,巷子里的也逐渐熟悉了陶萄这个陌生面孔。尤其是那些老板,陶萄几乎和他们都打过交道。
天气回暖,陶萄穿的衣服也薄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徐记胭脂正式注册了商标。
陶萄掏的腰包,出了几百万,办了一个小型的工厂,招了二十几号学徒。
徐记胭脂铺正式暂停营业了。
徐老板开始忙着培训这些学徒,以及和专业人员学习各个机器的作用和操作方法。
手工制作虽然饱含情怀和匠心,但如果要把品牌做大,大规模销售,绝对不能只靠手工艺。
一来制作时间太长,二来手工制作这种涂抹在脸上的东西,质量难免会让人不放心。
于是陶萄便又去研究院,聘请了技术顾问,和徐福韦两人把胭脂铺里的各种口脂面脂眼粉的制作配方和过程都机器化了。
当然最重要的成分的配比,还是由徐福韦来亲手调配。
古代的方子加上机器的精良工艺,做出来的胭脂等质地居然让人惊喜的质地更加细腻了。
机器搅拌和打磨确实比起人工来,质量和效率还是要高上不少。
这令两人都感到十分惊喜。
只是这办一个小工厂,处处都需要花钱。
一开始陶萄觉得自己卡里的钱一辈子都用不完,没有房车需求,也没有太多的物质欲望,衣服和化妆品只要她想,有大把的品牌商愿意给她赞助。
那些高档的产品,陶萄没有太大的兴趣。
高定什么的,她压根都没想过要碰。
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从工厂、机器,到聘请技术顾问,以及设计和订做产品的外包装、请商业顾问,聘请新的技工和学徒,这每一个环节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周虹公司还有其他的事要做,她已经提前回去了。陶萄退了酒店,自己租了一个房子,原本为了方便,她是想就在巷子里找一个房子租的,但是徐福韦说这巷子人流量大,房子基本上都是老式的楼梯房,她一个人不方便,于是让陶萄住他们家去。
陶萄当然是拒绝了。
最后很巧地,徐家旁边那户人家举家搬迁去了邻省,于是在徐福韦的介绍下,她就住进了徐家旁边的那栋房子。
离开了熟悉的z省,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陶萄心里并没有那种大多数人离家的忧愁。
因为时间被安排得很紧,她本可以不现在就做工厂的事,等到纪录片拍完了,再过来做。但是在逛巷子的时候,她的灵感忽然来了。
而且默默变强的任务,现在还不到百分之三十,时间很紧迫。
她白天在外面忙活,在各种事项之间周旋,有空就拿起相机拍,晚上还要剪片子,看片子,学习编导方面的专业书。
她没有时间去悲春伤秋,更没时间去想关于夏家了。
徐平今天回来得比较晚,他站在门口,朝陶萄所在的院子看了一眼,二楼房间的窗户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她的桌子就在床边,仔细看,能看到晃动的阴影。
陶萄屋子里的灯,每天一两点钟才会熄灭。
第二天早上,陶萄一大早出门在门口等出租车,正好碰到徐平从家里出来上班。
天气暖和了起来,徐平身上穿了一件衬衫,一件灰褐色的毛衣,外面是灰色的工装。
他走过来问:“你又去忙店里的事情么?”
陶萄脸上带着口罩和眼镜,朝徐平点点头:“是的,我还要去拍点素材。”
最近徐福韦也忙,只不过回家的时候,在饭桌上,徐福韦的笑容比以往多了太多。
“等车吗?顺路的话我送你?”
“谢谢许老师,不用了,我叫了出租车。”
女孩的声音绵软好听,这种绵软的不带刺的音色,恰好和她极富有主见的个性相反。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陶萄上次在他们家的表现,徐平不会知道她有这么大的反差。
而且陶萄叫他也不叫叔叔,不叫书记,而是叫老师。
既不身分,也不可以想拉近距离。对此徐平对陶萄蛮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