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内横七竖八,尽见酒瓶,独不见丁鹤。
下少酒溅在地上,那个人的一身红衣亦酒痕斑驳,他侧身倒卧地上,鼻鼾声如雷。
龙飞目光一转,心头一动,一把将那个红衣人身子反转。
两人立时齐都怔住在那里。
那个红衣人并非别人,就是丁鹤。
两人怔了好一会,才如梦初觉,一齐将丁鹤扶起来,扶到那边的竹榻上。
丁鹤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由得他们摆布。
龙飞只恐丁鹤出了什么事,连随仔细检查了他的穴道一遍。
他的手才停下,紫竺已急不及待的问道:“爹爹到底怎样?”
龙飞道:“没有什么,只是醉倒了。”
紫竺这才松过一口气。
龙飞目光周围一扫,道:“师叔喝的酒可真下少。”
紫竺皱眉道:“爹虽然有时也会喝酒,但都是浅尝即止,从未试过像现在喝得这么多,醉成这样子。”
龙飞道:“酒既然是他吩咐寿伯买回来,可见他是存心一醉了。”
紫竺道:“为什么?”
龙飞苦笑道:“我怎会知道。”
紫竺担心的道:“这样醉倒,不会有事吧?”
龙飞道:“应该不会,酒力一过,就会醒来。”
紫竺道:“你有没有办法将爹立即弄醒?”
龙飞道:“办法是有的,但是那样弄醒他,对他并不好,而且他神智模糊之下,不难会见人就打骂。”
紫竺道:“那么怎样办?”
龙飞道:“由得他自己醒来好了。”
@奇@紫竺道:“要多久?”
@书@龙飞道:“难说,也许一时半刻就可以,三天两夜亦不无可能。”
@网@紫竺怔住在那里。
龙飞微喟道:“他现在醉得实在太厉害了。”
紫竺目光落在丁鹤身上那袭红衣之上,道:“爹又穿这件红衣了。”
龙飞奇怪道:“师叔很多时穿上这件红衣?”
“不,一年就只穿一次。”紫竺想想道:“也就是在每年的这一天。”
龙飞道:“哦?”
紫竺道:“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龙飞黠头。
紫竺道:“我也很奇怪。”
龙飞道:“你从来没有问过他是什么原因?”
紫竺摇头说道:“爹不肯详细的告诉我。”
龙飞道:“那么对你说过什么?”
紫竺道:“一次爹无意透露他穿上那件红衣是为了纪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