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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赌鬼（第1页）

进了“九棵树之家”的庭院，胖子领着吕烁往右侧的三间房屋走去。“考得怎么样？”张云帆问道。

吕烁看着背着双手，走在前面的胖子，心中庆幸对方没有纠缠于自己刚才的窘态。

“还行。”吕烁回答。张云帆还真算是自己的老师，教了自己不少关于潜力考试的窍门和经验。

张云帆就是传说中那个在潜力考试体考中哭着喊“救命”并且拿了第一的人。

这其实并不好笑，因为据说他当时确实早就到了身体的极限，但就是自己停不下来也昏不过去，差点就成全了别人的彩票，他喊救命是认真的。

可在知道张云帆就是那个喊救命的人后，吕烁还是笑了，只是没敢当面笑。

“还行？”走在前面的张云帆语调一提，“然后成绩都还没出来，就开始想女朋友了？”

“呃……”这哪跟哪啊，吕烁不知道该从何反驳，是说自己没有想，还是先否认李素素是自己女朋友的说法。

“居然跟踪到我这偷窥。”张云帆走到一屋前，推门而入，“这是偷窥的地方吗？要偷窥去她家呗，她家浴室窗户朝哪边你还能不知道？”

这是硬要给自己泼脏水了，吕烁不说话，只是跟着进屋。这胖子，对孤儿院的小孩子轻言细语的像个老妈子，对自己总是冷嘲热讽，吕烁已经习惯了。

进屋后，门口就是一张方桌四张条凳，桌上已摆着饭菜。吕烁二话没说，拉开条凳坐下，捧着一碗饭就开始吃。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东西，吕烁确实饿得慌。

“饭壮怂人胆是吧。”张云帆仍不肯放过吕烁，“吃饱了才敢去翻墙是吧。”

吕烁不搭话，一边吃，一边无视眼前的胖子打量四周。

这屋子还是和自己上次来时一样乱糟糟的。从饭桌往里跨两步，是一套匹配张云帆体型的大书桌和椅子，这一小圈地方是整个屋子中唯一稍显宽敞整洁的地方。书桌左侧有个贴墙贴屋顶的落地书柜，书柜及书柜四周地上都堆放着书本，房屋四角堆放着不少杂物，看起来什么都有，衣服、鞋子、厕纸、玩具……

屋里最显眼的还是四周墙上贴满的画，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画的。吕烁一边吃，一边在墙上搜寻着有哪些新画。

张云帆也坐到了条凳上。他一般是和孩子们一起在庭院西侧的教室里吃饭。每到饭点，大点的孩子们带头把平常上课用的桌子拼在一起，小点的孩子利索地拿来餐具摆好，然后就会热情地招呼他们敬爱的张老师吃饭。接着，张胖子就会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着吃两口。

如果吕烁来了，两人就待在张云帆的办公室，如果吕烁是带着吃的东西来的，遇到饭点，就能有供应饭菜的待遇。吕烁第一次空手来的时候，桌上只有一杯水。

见吕烁不搭话，张云帆有点无趣，拿起碗准备吃饭。

“张老师，还多不少蛋糕，你要吃点不。”一个大叔站在门口朝里问道。这是张云帆两年前招来的杂工之一。

张云帆让他把多余的蛋糕留着，明天再分发给孩子们吃，然后就和吕烁在沉默中吃完了饭。

“你还是要去军机处吗？”吃完饭，张云帆问吕烁。

“嗯，等成绩出来就去报名，不管拿没拿到潜力考试的奖励。”

“去哪个部队想好没？”

“不确定，再说只有新兵集训和实训阶段表现极好才有机会自己选择部队，一般都是看被分配到哪吧。”

“哼。”张云帆面露不屑，“这点自信都没有，那去干什么，送死吗？”

吕烁不好反驳，两年前查过张云帆的底细，他是拿到潜力考试的第一后又取得了新兵集训的第一，好像实训阶段不怎么样但最后综合下来还是属于表现极好的那一小撮新兵。

至于之后这张胖子选择去了哪个部队，属于军机处保密等级较高的信息，李德也查不到。但看这胖子的德性，多半是去了“炊事班”，吕烁略带恶意的想着。

军机处下辖的三个部队中，人数最多的三号部队被戏称为“炊事班”，他们主要的任务是外出狩猎和采集食物。在情况紧急的时候，他们也会被临时编入二号部队“长城军”，协助参与守卫基地的战斗。

至于三号部队“敢死队”，在编的士兵人数最少。人数少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敢死队”自身要求士兵不怕死而且要有极高的军事素养，另一方面却也体现了秋岺山基地部分高层和群众的不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