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楠正在楼下忙,下人说东家找他,怀着忐忑心情上楼,神色有些紧张,深呼一口气,抬手敲门。
“扣扣,”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温润如玉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莫君楠推门进入,显得小心翼翼,随后恭敬行礼,“东家。”
“叶家镇静谧阁,为何连续三个月亏损?可知实情?”
魏臻玉抬头看着他,如墨的眼眸,依旧是一股淡淡的温,没有任何波动。
魏臻玉眼中没有任何怒意,莫君楠却觉得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不敢直视。
莫君楠咽了一下唾沫,连忙谨慎回应:“童掌柜书信说,三个月前,近月楼新来了一位厨子,厨艺非凡,静谧阁的客人大部分都去了他们那里。”
“哦,”魏臻玉挑了挑眉,眼里有些不悦,“这便是三个月亏损的借口吗?”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
莫君楠吓得赶紧低头,额头冒着浅浅冷汗,不敢抬手擦。
“告诉童掌柜,静谧阁不养闲人,他若担任不了掌柜之位,那便换人。”魏臻玉说完把账本往旁边一放,起身离开。
待确定魏臻玉走了,莫君楠感觉后背衣服湿了一大片,腿脚有些发软,险些瘫坐地上,赶忙擦了擦汗,下楼去写信。
心里把童掌柜骂了几百遍,哎哟,这个老童怎么搞的,这三个月的亏损导致他被骂。
五日后,童郝收到莫君楠的书信,直接吓得瘫坐凳子上,面色苍白,神色慌乱,想喝口茶缓缓,端起茶杯的手抖得厉害,茶水流出滴落衣服上,湿了一片。
东家来富安城了,下了最后命令,若是还亏损他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廖氏进屋见童郝脸色苍白如纸,担忧问:“相公,你怎么了?”
童掌柜回神过来,赶忙把书信放好,调整好情绪,挤出一抹自认为好看的笑:“没事,不用担心。”
看到妻子担忧的神色,他不想让她知道。
廖氏温柔的给他揉了揉肩。
“相公,你我多年夫妻,你不说妾身也知道你是遇到难事了。
虽然妾身只是妇道人家,帮不了你什么,但是你跟妾身说说,心里好受些不是。”
“唉。”
童郝叹了口气,随后把事说了出来。
“莫君楠来信,东家来富安城了,看到叶家镇酒楼亏损三个月,下了最后命令,若是继续亏损,换掌柜。”
廖氏手一顿,顿时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这三月她是知道的,酒楼生意一天不如一天。
随后强撑着一抹笑,“相公,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妾身相信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童郝点点头,拍拍她的手。
很快又到了赶集日,晚上吃饭时,“娘,我明天要去赶集。”她想去看看能不能遇到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