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就在下一秒,阮想想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反扑回去夺过黑衣打手的匕首,舍己为人地抵上了自己的脖子。
她的脖子又白又嫩,跟刚出炉的嫩豆腐一样,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裂开。
“小姐!”冷竹蹬腿,奈何身上的药性未解,根本使不出任何内力,略显狼狈。
“小家伙,你这是作甚呀?”慕容苏倾眼睛瞪得像铜铃,表情夸张,“为父要你杀人,可没想你自杀。”
慕容苏倾这些无聊的小把戏,阮想想早就看得明明白白,配合他演了这么久,她太累了,“想要杀我朋友?可以,不过,你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是她最后一场演出。
情绪各方面拿捏得恰到好处,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演绎得淋淋尽致,让人看了心肝脾肺都在颤。
第29章太费酒了
阮想想将“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江湖义气演绎得淋淋尽致,让人看了心肝脾肺都在颤。
小小年纪已有如此造诣,长大了那还了得。
慕容苏倾看到了希望。
自己未能实现的梦想,就由孩子替他完成吧。
激动地从软榻上下来,飞奔过去抱起阮想想,一脸自豪地举高高,“我儿慕容想想,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将来必是有作为的大豪侠。”
阮想想手里的匕首“叮”掉到地上,小胖手湿哒哒都是冷汗,“爹爹可以放了他们了吗?”
慕容苏倾将阮想想搂进怀里,心肝宝贝儿地一样蹭着,而后豪气万丈地一甩袖子:“我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兄弟们上酒。”
美少年听令从软榻底下捞出二十几坛醉花酿,整整齐齐地排成队,就像在操场升国旗的少年队员们,脖子上的红领巾飘飘。
阮想想有不好的预感,这是要喝死朋友们呀!
慕容苏倾过于热情,拣起其中一坛醉花酿,笑吟吟地走向苏浅鸾,将人从地上拽起来,捏住对方的下巴,直接往她嘴里灌酒,“来来来,喝完这一坛,还有三坛……你们傻看着作甚?快请朋友喝酒呀!”
黑衣打手有样学样很快上手,把冷竹和小桃子伺候得巴巴适适,高兴得话都说不出来,上了头就轻松多了,他们自个儿抱着酒坛子喝得脸红脖子粗。
阮想想:“……”
一切发生得太秃然了。
月上柳梢头,酒约黄昏后,等他们喝尽兴已是三更天,阮想想睡了一觉醒来,看到一屋子的酒鬼在走直线,砰砰砰撞了头,他们指着对方哈哈大笑,她像是进了疯人院。
此处不可久留,阮想想溜之大吉,手脚并用爬出画舫,瞧见坐在船头吹冷风的慕容苏倾。
她傻眼了。
男子白衣飘飘,三千青丝飞扬,举目远望天边的月儿,银辉泠泠笼在他身上,衬得他愈发的缥缈和不食人间烟火,仿若是误入凡间的月宫嫦娥。
跟方才那个劝人喝酒不准苏浅鸾养金鱼的糙汉子完全判若两人——那些热闹统统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深夜时分独自舔舐伤口的悲情人。
“爹爹?”阮想想走过去拉拉慕容苏倾的衣袖,仰着小脸蛋心疼地问他,“你想娘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