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孙家长老病重之际,江家意图联手凤南市的其他世家,企图鲸吞孙家的修炼资源。
江若琳多方斡旋保护,本就对她擅自生育不满的江家,对她的厌恶之情更是加深,剥夺了她在家族企业的权利,多年的辛勤努力毁于一旦。
一阵短暂的对立后,江父瞪着孙斌愤怒地质问道:“你…你竟然连我也敢动手?江家容不下你这样的叛逆女婿,马上给我滚出去!”
“真是搞不懂,我女儿为了你们孙家的事儿,忙得团团转图个啥?现在好了,你连祖传的修炼之地都没了,我们也被家族扫地出门了,你高兴了是不是?”想起这些年的憋屈,江母恨不能在孙斌身上戳出个洞来。
即使身处千军万马之中,孙斌也未曾感受到如此深刻的无力感。他深感愧疚,四年时光,他无所作为。此次归来,他只想好好补偿江若琳,为她所生的孩子,为他守护的亲人。
孙斌曾认为江若琳从未将他放在心上,却忽略了这样一个事实:那个仅仅做了他一日妻子的女人,却独自坚守了漫长的四年岁月。
“对了,你既然来了,待会儿就先把离婚手续办了吧,我们江家可养不起你这么尊贵的大爷。”江父忽然想起了关键所在,朝江母递了个眼神示意。
两人迅速交换目光,彼此眼中都流露出坚毅与决心。
这时,王鲲缓步上前,笑容满面地道:“伯父伯母,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先去饭庄用餐吧。”
“哎呀,差点忘了正事,对面那家饭庄就是,咱们这就出发吧!”江父赶忙附和道。
“而且,你现在不能走,今天就把离婚证办妥,省得我们再去开什么生死证明了。”江母说着,不容孙斌插话,拽着他就往饭庄方向走去,仿佛怕他会逃掉一般。
王鲲瞥了一眼孙斌,脸上尽是轻蔑之色。
即便他回归又怎样?终究不过是一个身世不明,现今又沦为丧家之犬的废柴而已。相较于自己,两者之间的差距犹如云泥之隔。
待一行人走进饭店包厢后,孙斌赫然发现宴会圆桌之上座无虚席……
这些皆是江母来自灵隐宗的亲眷,江氏一族之中无人未曾听说其名。众人一瞧见王鲲,笑容竟如同目睹千年灵玉般欣喜,争相上前以仙礼问候。
宴席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块修炼用的灵寿糕,其上镶嵌的四枚灵焰石透露出今晚乃是某位修士的重要诞辰。然而,那四枚灵焰石却令孙斌心头一紧,莫非今日庆祝的是。。。?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照片中那个小女孩天真烂漫的笑容,犹如当年初入修真界的她。
孙斌的再现宛如一道惊天雷鸣,直击众人的心头。那曾被认为陨落凡尘,无法重返仙途的江家女婿,此刻竟然鲜活地站在他们眼前。
震惊之余,众人旋即露出讥讽之色,“竟是孙斌!不是说他已经形神俱灭了吗?为何如今又重现世间?”
“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选在这若琳准备踏上全新修炼生涯之际露面!”
“归来又有何用?家园已毁,修为尽失,还想与人争夺些什么?莫非指望若琳能与你这位凡夫俗子共度余生不成?”
江母的亲眷们对孙斌颐指气使,毫不顾及他的尊严,嘲讽之词在这座聚灵包厢中此起彼伏。
王鲲则如同星辰环绕的月亮,端坐中央,看似浑然不觉地道:“姑母,此人便是孙斌?”
江母闻声,立刻领悟到王鲲话中之意,她愤恨地瞪了孙斌一眼,继而转头向王鲲赔笑道:“王少无需担忧,待小琳到场后,我们便会让他们立即办理离籍仪式,此事一了,孙斌便再与我江家无关。”
一番讨好之言毕,江母立时换上另一副面孔,鄙夷地瞥了孙斌一眼,接着冷声道:“王少出身风南市的一线修真世家,更是家族的未来接班人,你孙斌又算得了什么?”
“一个连修为都没有的穷修,我看你好自为之吧。今天就把你们的结契解除,小琳不能再受你的拖累,继续修炼受损了。”
一时间,众人口舌如剑,再度掀起一轮对孙斌的唇枪舌战。然而作为当事人的孙斌,始终沉默不语,只是冷冷地扫视着周围那些面目可憎的面孔,眼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光芒。
对此场景,王鲲深感满意,手中轻轻摇曳着酒杯中的灵液,得意洋洋地道:“孙道友,消失这四年,何处潜修呢?”
“我在军队服役。”孙斌踏入包厢后首次开口,话语冷漠疏离,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原来如此,那可是一位光荣的军修士啊,王某实在应当致以敬意!”王鲲随口敷衍,紧接着话锋一转,嘲讽道:“不过看阁下身形消瘦,莫非在军队中做的是苦役杂工,以至于连灵丹妙药都未曾尝过?”
此言一出,其余人顿时哄堂大笑,笑声夸张,仿佛泪水都要笑出来。
孙斌扬了扬眉,并未作答。王鲲见状,脸上嘲笑之意愈发浓郁,他随手拿起一张黑金色的储元卡掷于孙斌面前,挑衅道:“这里有海量灵石,只要你愿意与若琳解除结契,这卡里的所有资源任由你取用。”
众人闻听此言,目光齐刷刷地聚焦于桌面的黑金卡,个个眼中闪烁着贪婪之光,似乎恨不得立刻化身为孙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