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后娘娘,微臣只是进宫陪德妃娘娘聊聊天而已,并无任何苟且之事。”顾念之赶紧解释着。
德妃不慌,可她心慌啊。
要么被娴皇后定性为“面首”,断定她和德妃苟且,两人都不得好死,要么是承认自己是女子,“面首”之罪倒是免了,可自己女扮男装的事会不会构成欺君之罪,该不会也是死路一条啊?
“聊聊天?”娴皇后阴阳怪气地笑着。“仁心殿难道就这么小,你二人只能在内室靠得这么近聊天吗?”
顾念之脑瓜子一转。
“皇后娘娘,是微臣有重要事情向德妃娘娘禀报,此事事关皇后娘娘的亲哥哥白将军,微臣不敢让其他人听到。”
娴皇后眉头轻皱。
最近白墨的确为了给二皇子成为太子铺路做了不少事,难不成其中一些被顾念之给发现了?
德妃暗笑。
她已经猜到了顾念之要干什么。
这脑袋瓜子如此聪明,也难怪岑羽对她念念不忘。
德妃对众人:“你们且先退下吧,顾先生有事向娘娘启奏。”
容嬷嬷等人看向娴皇后。
娴皇后迟疑着没有说话。
“姐姐,此事若让旁人听到,恐怕对大将军颇为不利啊。”
娴皇后一挥衣袖。
“都退下。”
众人齐齐退到了花园边,娴皇后迈步走到顾念之身旁。
“若是让我知道你在戏耍于我,小心你的脑袋。”
“微臣不敢。今日微臣听闻,昨日白墨将军私下去见了舒怀远,据说……据说……”
顾念之故意装得唯唯诺诺,不敢明说的样子。
德妃道:“皇后娘娘一向公允,绝不会因为白将军是自己娘家亲哥就偏袒包庇,你就直说了吧。”
“微臣听说,此次爆炸案是白家安排的陷阱,目的是炸死太子,并且将所有的罪过推到三皇子身上,昨日白将军专程去找舒怀远,就是为了让他提供假的口供……”
“胡说!”娴皇后知道顾念之说的全是事实,她有些沉不住气,赶紧喝止了她。
“我也这么说来着。”德妃适时上前,假意扶住娴皇后的胳膊,“我对顾先生说,白家满门忠烈,断是做不出此等腌臜事来,正在说呢,正巧姐姐就来了。”
“顾某所言绝非虚假,昨日白将军深夜去见舒怀远,的确有人亲眼目睹……”
“既然顾先生不信,不如等皇上来了,让他派人去查查,不就一清二楚了吗?”
“不可!”娴皇后自是知道顾念之所言非虚,她当即打断了德妃的话:“太子新丧,皇上本就烦心,每日还有数不清的政事要处理,怎可以让皇上为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动气?”
“是呀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白将军是何等人也,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下作的事情呢?”德妃顺着娴皇后的话往后说着,顺带给顾念之使了个眼色。
顾念之迅速明白德妃的意思。
“可是德妃娘娘,若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怕是无法解释你我二人紧闭房门的原因,到时候皇上动怒,我也不得不一五一十地说啊……”
“既是因为这件事而密谈,自然是可以理解的。”娴皇后紧张得咽了咽口水,“我这只是派人请皇上过来,和我们姐妹饮茶而已,只要大家都不提,谁会说起这件事呢?德妃,你说是吗?”
德妃一笑,“那是自然,能和姐姐饮茶叙旧,妹妹自是不胜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