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老太生有二子一女,儿女大了之后,在村里人的见证下,两兄弟分家另过,老两口跟田老大住。
田老大身子病弱,年过二十也没能娶个屋里人,老两口便做主花了十两银子,娶了李家村的李环儿为妻,也就是后来的田寡妇。
第二年老两口便先后归西,同年冬天田浩泽出生,而病弱的田老大没能熬过倒春寒,一场风寒便去了。
田老大跟田老二虽一母同胞,但大哥天生体弱,占据了父母大半的疼爱,又因为分家上的分歧,自田家老两口死后,便甚少来往。
田老大死的突然,留下年轻貌美的寡妇跟嗷嗷待哺的婴孩,田二嫂便生了异心,想要欺负孤儿寡母,抢占家产,虽然被村长明里暗里警告后,但至今死性不改。
这不,田二嫂在河湾边洗衣服时,听了一耳朵的妯娌田寡妇的猛料,心里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
田寡妇不守女德,不知道偷了谁家的汉子,还把肚子搞大了,这让田二嫂不由得怀疑,田浩泽到底是不是死去的田老大的种。
她心里正想着事情,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地松了下来,胳膊上打着补丁的外衣滚进清水河里,随着流淌的水流飘远了。
她旁边的夫郎瞧见了,忙拍了下田二嫂的手臂,“田嫂子,你的衣裳,飘走了。”
胳膊上一疼,田二嫂猛地回神,看着田老二的衣裳在水里,下意识地伸手捞,差点栽进清水河里。
还好旁边的夫郎眼疾手快,不然田二嫂大冬天落水,后果非常严重,不仅要染上风寒,还湿透了衣裳,若是被汉子看了去,名声就要坏了。
“还好有你,不然我就完了。”田二嫂拍了胸脯后怕,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衣裳飘远,心疼坏了,那可是去年做的衣裳,花了好多钱扯的布料,是她一针一线裁剪缝制的,心里对田寡妇又是一顿狂喷,浪荡的贱蹄子,要不是她干出这种丑事,她的衣裳也不会跑。
“田嫂子,你想什么呢?衣裳跑了都不知道。”
田二嫂猛捶了几下衣裳,对着另一边啐了一口,骂道:“还不是田寡妇那个丧门星,干出这种令我们田家蒙羞的事情,我要是她,还不如投了清水河,一了百了。”
旁边的夫郎娇笑一声,“可别,白白污了咱们这条河。”
洗完衣裳,田二嫂端着木盆快速回家,田老二还在床上呼呼地睡着,她的小儿子田浩宇早就不知道野哪儿去了,只有大女儿田大妮在灶房里忙活。
田二婶把木盆往地上一放,对灶房吼了一声,“大妮,出来把衣裳晾了。”
听到灶房里女孩儿的应声,田二嫂大步走进屋里,冰凉湿哒哒的手直接糊在田老二后脖颈。
田老二一个激灵,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开口就骂道:“谁冰老子,找死啊!”
田二嫂心里激动,也不怵田老二的臭脸,“当家的,出大事了!对咱们家来说,天大的好事儿啊!”
被人弄醒,田老二拉着长批脸,恶声恶气道:“咋的,你捡到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