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喝了一口,酒还没下肚,就听见雅间旁边的墙外传来了小姑娘们的谈话声。
李承霁“嘶”了一声,把小厮叫了过来:“不是让你找个安静点儿的酒楼吗?怎么还能听见旁人说话!”
他忙看对面的脸色,却发现江有朝随意握着酒杯的手停了下来,黑眸沉沉地听着什么。
小厮缩着脖子:“这儿就是满京城最好的酒楼了。奴才都打问好了,隔音好的很,平常人根本听不到其他声音。”
李承霁动作停了。
平常人确实听不见,可他和统领都是习武之人,自然要比平常人听得更仔细些。
“无事。”江有朝摇摇头,神情中竟然有些微的凝滞。
隔壁,温以娴好奇地打探:“娇娇,那你把香囊送给江大人之后,他说什么了呀?”
幼莲百无聊赖地吃着桌上的点心:“大哥哥下了朝就直接去吏部了,晚上回来应当会同我说的。”
温以娴遗憾地点了点头。半晌,又略带迟疑地开口:“你这样出来,二夫人不会生气的吗?”
今日二房小姐虞兰若带着夫婿儿女回令国公府看望父母,偏偏幼莲不给面子,听说他们要来,立刻给陈国公府下了帖子,约了她出来。
“我才懒得见王家那一帮子人。”幼莲冷哼一声。
“降等袭爵这么些年,还以为自己是先祖爷时的簪缨贵族呢,架子比我爹摆的还足。不就是回娘家走个亲戚嘛,还等着令国公府全府感激涕零地迎接啊!”
温以娴被她逗乐了:“要是被虞小姐知道,肯定又要哭一顿了。”
幼莲无比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王泽那个只知道勾三搭四的败家子,也就她当成个宝。我从前只不过提醒她王泽眼睛不老实,她还以为我看上她的废物夫君了呢。”
虞兰若比她大三岁,是二房的庶小姐,及笄后就早早嫁人了。
照理说她们俩不该有什么矛盾,可虞兰若非要怀疑她与王泽有点儿什么,每次回来都哭哭啼啼闹腾一番。
而且虞兰若最精明的地方,是她从不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些,只哭王泽一个接一个的纳妾。唯有到了幼莲面前,才阴阳怪气地大说一通。
听到是前康禄伯府的事,李承霁干咳了一声,不好意思仔细听。
康禄伯府也有意思的很。他们家祖上是国公府,后来有一朝站错了队,被当时的新皇夺了世袭罔替的资格,成了降等袭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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