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莲闻言,恼羞成怒地轻轻撞了撞她:“就知道打趣我!”
苦夏心细,若是猜出什么,怎么可能不告诉她。恐怕是一直没什么证据,今日江有朝的话又佐证了她的猜测,她才开口罢了。
想着想着,她心里便像有只小爪子在轻挠似的,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江有朝面前盘问他一番。
迎春正在外头望风,看见她们赶紧迎上来。
岑李两家这门婚事办的着急,一是想让病重无力的岑老太君亲眼看着曾孙娶妻,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婚事冲冲喜,故而整个婚礼声势浩大。
车队抬着嫁妆高调地绕着京城转了大半圈,才大张旗鼓地将李承禧送到岑府。
幼莲早早回了令国公府,徐春慧今日正好有空,便教着她管家。只是她心里记挂着岑敬之和李承禧的事,坐立不安,连徐春慧都看出来了。
“娇娇可是有心事?”徐春慧循循开导。
幼莲犹豫片刻,摇摇头。她枕着徐春慧的手,安安静静地贴在她怀里。徐春慧失笑地点了点她的额间:“不到半年就要嫁为人妇了,怎的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
听了这话幼莲可就不依了,蹭着她娇缠:“就算出嫁了,我也要任着自己的性子来。若是江有朝欺负我,婶婶可要给我做主。”
“好。”徐春慧轻抚着她的头发,“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么会不疼你。”
她嫁进来的时候林氏还在,可林氏不通俗务,偌大的一个国公府她便扛在肩上。后来林氏去世,只留下个襁褓中的小婴儿。令国公终归是个大男人,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她便处处留心。
这么多年的相处,纵然她对二房再有私心,那些关怀和照拂却也不是假的。
幼莲抱着她说悄悄话,丫鬟桃夭急匆匆掀开纱帘进来行了一礼:“夫人,济恩郡公府同岑家的亲事不成了!”
徐春慧惊讶地坐正身子,没注意到身旁的幼莲也“腾”地一下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看着桃夭。
“发生了何事?你且细细说来。”
桃夭犹豫地看了一眼幼莲。幼莲正襟危坐,俨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徐春慧闲闲瞥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娇娇如今也是大姑娘了,一道听听吧。”
桃夭这才娓娓道来:“是二老爷传回的消息。说是喜宴上新郎官袖中掉了书信,正巧被昌平伯家的小公子捡到,当即就打开读了,里面……里面是岑公子写给济恩郡公府庶女的情笺。”
这事儿说起来桃夭都觉得难为情,热热闹闹的喜宴上,新郎官身上居然能掉出来给新娘妹妹写的情书。
幼莲睁大眼睛,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这样抖落出来。
昌平伯家的小公子正当总角,七八岁的年纪,捡到东西打开看看也不为过。况昌平伯还是皇后的娘家,任凭岑家再生气也不敢埋怨回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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