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莲弯着眼睛笑了笑,好奇地问道:“夫君从前没见旁人佩过吗?”
江有朝摇头:“在并州的时候,家里并不富贵,自然没有人用。后来去了北地领军打仗,那里的妇人都是能像男子一般上战场的,便更没有见过了。”
完颜的兵马打过来的时候,哪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为保护自己的家战斗,没有人在乎礼仪规矩,也没有人会说这些。
听他说起昔日带兵的情景,幼莲兴致勃勃道:“若我当时也在,说不定都顾不上打扮,整日都蓬头垢面的。”
江有朝抿了抿唇:“不会。”
她那样明艳耀眼的人,他肯定第一天就能注意到,把她好好安置在卫所里,绝对不会让旁人伤害到她。
幼莲笑了笑:“夫君以后多给我讲些凉州的事情吧。”
她也想多了解他一点。
江有朝迟疑了一下:“你不会觉得无趣吗?”
他从前打完仗回家以后,偶尔也会和家人说起战场上的事。当时殷氏还没有嫁进来,梅氏和罗氏总会心不在焉地边吃东西边听,等到他说完,再随意地恭维两句,转头就说起了其他事。
只有祖母会不厌其烦地一句句听完,再为他指出为人处世上的不足之处……
想到这儿,他温声安抚道:“你不必迁就我,当年的事过去便过去了,其实我也不常想起来。”
幼莲惊讶地睁大眼睛:“夫君怎么会这么想!”
她抬了抬下巴,振振有词地反驳:“我小的时候,爹爹就经常给我讲他打仗的事。有一次他说自己在和完颜将军对战的时候,一枪就将对方的马捅了个对穿。”
说到这儿她声音变得闷闷的:“结果害我那天晚上吓得都没睡好觉,一闭眼就是那匹马不停流血的模样。”
第二天和令国公说起来,他平日冷肃威严的脸上居然都忍不住带了笑,二哥哥还笑话她胆子太小经不住吓。
“所以夫君也可以和我说说你接连收复燕凉二州的事情呀。”
她当时可是在太后的接风宴上、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大夸特夸了一顿呢,不了解怎么能行。
江有朝看了她良久,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里带了一丝沙哑。
“……好。”
走了半个多时辰,幼莲带着他们去了酒楼。二婶婶徐春慧身边原先有一位锦绣姑姑,到了年纪后徐春慧就把她嫁了出去,嫁的正是瑞客居的掌柜。
他们进门的时候,锦绣正在招呼几位女客,看见幼莲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就惊喜地走过来行礼:“姑娘怎么有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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