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张简澜的耳朵里就变了味。之前也听爱剑说过此类的话,说他要回家。玉衡的家?他的家不就在这儿么?为何还要回家?
张简澜站在房门口征愣了很久,想不通这个问题,但有一点他是明白的,玉衡没有把这里当做家过。
为何会如此?
难道是玉衡其实心底里还是没有认他?
张简澜想到这,呼吸有些急促,混乱。
这般,慢慢的红了一双眼。
他缓缓抬起一双红怔怔的眼眸来,负在背后的手在犹豫,某些想法一直在疯狂冲击那名叫道德的枷锁。
张简澜这个人一直把道德看得很重,身上的包袱也很重。毕竟他承载着天下第一剑的称号,也承载着蜀山的名望,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出现不合规矩的差池。
以至于偏执到自身做一件逾矩的事,或者说一句脏话,都要在脑子里经过再三思量,哪怕这件事情对常人来说微不足道。
所以他能熟知《道德心经》每一页。
如今这道德在被心魔冲击,他自己都有些克制不了,等他再反应过来时,眼前的门已经被上了一重枷锁一般的法阵。
那金色的法阵还悬在门上缓缓转动。
那是囚禁式的法阵。
只要开启,除了他自己外没有任何生物能从里面逃出。他想把玉衡的剑灵养在法阵里,这般他就出不去,也不会想着要回家了。
他只是动了个念头,心魔就给他做了出来。
那双金眸清明过来的一瞬间,疯狂震动。张简澜连忙挥手将法阵收了起来,满心自责,纤长睫毛慌张的颤动着。
&ldo;吾怎能如此对吾妻。&rdo;
现下爱剑是独立的个体,他会思考,也有脾气……如今他做出这般行为,跟那些把动物囚禁起来虐待的人有何区别?
……
张简澜走后没多久,祁喻就恢复了正常,开始收拾东西,几件衣服还有洗漱用品,以及一些防身之物。
他决定不做任务了,他要远离蜀山这群奇奇怪怪的剑修。特别是张简澜!
在这所剩无几的日子里,他要吃好点,玩好点,再不能委屈自己,等时间到就准备躺好等死。
不过变成一把剑而已。
总比要跟张简澜击剑好!
祁喻收拾好后蹑手蹑脚的踏出房门口,又小心翼翼观望着张简澜在不在,确定不在后这才一路小跑的往长生楼门口奔。
刚跑到大门口就见一道长负手站在断桥前。那是张简澜之前跟栖伯岛道长大战时弄损伤的地方,一片废墟,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