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贵女拍出银锭子,“听说这店的老板另有其人,我就不信,店主不欢迎我们。”
晚娘扯扯嘴角,冷了语调:“老娘是店主,不稀罕你们的银子,有多远滚多远,别仗着人多卖泼。”
“你!”
“你什么你,叫你们滚啊。”
贵女们哪里受过这等委屈,如今狐媚子已经失宠,她们不过就是来瞧瞧她的姿色,没任何顾虑,还能纵着她们出言不逊?
最先挑事的贵女走到门口,叫了自己府中的几个跟班,“你们过来。”
虽未直接点明,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几人撸起袖子上前,将几位小姐请了出去,抡起桌椅板凳开始乱砸。
晚娘气不打一处来,合计各府的纨绔子和刁蛮女都是这么欺负人的?
谁知,还没等她操起家伙,一道低沉的声音炸开在深巷中。
“朕倒要看看,谁在这里仗势欺人?!”
几人闻声看去,见巷子口走来一道身影,清隽疏冷,气场强大。
几人见过天子几面,纷纷跪地请安,瑟瑟不安,哪会想到,天子会亲临。
不是说殊丽失宠了,怎么还与。。。。。。
陈述白习惯到达巷子口,再在轿中易容,今日刚刚抵达,就听见噼里啪啦的巨响,想也没想,大步走了进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两排带刀侍卫,都是御前的禁军。
陈述白越过闹事的贵女,走进店里,来到殊丽面前,柔了语气:“可有吓到?”
殊丽淡淡道:“她们几个,还不足以吓到我。”
陈述白没说什么,低头看向她护在肚子上的手,微微扬下嘴角,竟当着众人的面蹲下来,替殊丽掸了掸鞋面上的尘土。
其实,鞋面很干净,没有尘土,不过是陈述白为了抬高殊丽而故意弯下了腰。
见状,几个贵女连同跟班们傻了眼,悔恨不已。
站起身时,陈述白揽住殊丽的肩,转眸看向那些人,眸光一凛,迸发出狠厉,“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再将他们的父亲请到司礼监,谈谈他们女儿的去处。”
那个“请”字,表面客气,可谁都知道其中深意。
其中一人直接吓晕了过去,其余人开始哭哭啼啼,乞求天子网开一面。
除了殊丽,陈述白对谁都没有耐心,揽着殊丽走向后堂,撂下了棉帘子。
视线变得昏暗,殊丽推开他的手,退开一步,“准备上药吧。”
陈述白上前,再次揽住她,“我在附近安插了暗卫,是来保护你的安危,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不会现身,现在我将他们交给你,听由你指令,这样一来,无人敢来店里撒野。”
“陛下费心了,但只要陛下不来招惹我,无人会来挑事的。”
陈述白知道这话不差,却无法阻止自己靠近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殊丽默不作声,拿出药膏,示意他上药。
药膏冰冰凉凉,陈述白盯着她的脸,很怕她因为厌烦外面的人事物而厌烦他。
“丽丽,跟我说句话……有点疼,你轻些。”
殊丽重重叹口气,尾调却略微上挑,多少带了点调侃,“陛下连受刀伤时都没喊疼,又怎会怕这点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