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田是古丝绸之路南段的重镇,人员稠密,物产丰富,越是到了这样的地方肖云等人越是谨慎,晚上的时候车队把抓获的恐怖分子交给当地驻军,住宿的地方就选择在了驻军的部队大院。
外围有驻军把守,内里自身的警戒丝毫没有放松,第二天早上补充好了足够的物资,除却吃喝给养外,每辆车还备足了两百公升的柴油。
路线是昨晚肖云和刘东商量好的并且汇报指挥部同意。出了和田向北八百多公里才会到达若羌县,一路全是沙漠戈壁。在这里会有一个分叉,A线一条路向西直奔巴音郭楞再转道吐鲁番,路况较好,但是会多绕出近八多公里。而另外b线一条是向东而下经过茫崖到达一千五百多公里的宁西市,这条路人烟稀少并有五百多公里的无人区。
几番思索,车队决定走b线穿越无人区,艰苦的地方,敌人也未必能好到哪去。
早上出发一路飞驰,公路两侧基本上是沙漠戈壁滩,或胡杨林或红柳滩……一望无际的无人区,路边风景不错,但看久了也都厌了。
据说这段路会经过着名的古遗迹楼兰古城,刘东不禁心驰神往,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从军行》写出的戍边将士勇往直前夺取胜利的英雄气概。
中午的时候,本来还是很晴朗的,但突然起风了,整个天空变得昏暗,阳光被厚厚的沙尘层遮挡,给人一种阴沉的感觉。
远处一道灰蒙蒙的沙幕滚滚而来,肖云惊呼一声"沙尘暴"。
风速极快,沙尘像无数利刃一样划过皮肤,让人感到疼痛。眼睛难以睁开,呼吸也变得困难,空气中的沙尘刺激着喉咙和肺部,让人咳嗽不停,在驾驶室里的人还好,坐在后面车厢里的人情况却不妙,虽然有厚实的蓬布罩着,但沙尘暴无孔不入,不一会就灌了一嘴。
沙尘暴中的能见度非常低,只能看到几米远的地方。车辆行驶变得极危险,不得不打着双闪停在路边。
沙尘暴猛烈地肆虐着,天地间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黄色的帷幕。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
朦胧间肖云看到对面的路上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艰难的开了过来。在狂风的肆虐下两辆车犹如大海中飘摇的轻舟摇摇晃晃的。
"这么大的风暴还敢开,这司机胆子也够大的"肖云旁边的司机嘀嘀咕咕的说着,肖云也没在意。
这一路上遇到的车辆也不少,都是正常的路过。这两辆车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肖云还是紧紧的盯着对方。
由于能见度低,也看不清对方司机的样子,而黄沙″啪啪"的打在驾驶室的玻璃上也搅乱了视线。
谁也没有想到,敌袭竟突然出现在这极端的天气里。
两辆车在与车队交汇的一瞬间,越野车的车门突然打开,七八个戴着护目镜和头套的人手持着冲锋枪毫无征兆的朝着车队扫射。
肖云坐在第一辆车上,虽然紧盯着对方的车辆,但还是被打了个措不及防,好在他警觉性极高及时的趴了下来,可一旁的司机却没那么幸运,挡风玻璃被打得粉碎,一股风沙瞬间灌了进来,司机当场被打成了筛子。
车厢后面的战士们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他们唯一能看到外面的就是驾驶室上面那一块地方,而风沙从那里灌入,他们的眼睛被沙粒打得生疼,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他们不得不闭起眼睛,风沙钻进他们的衣服、耳朵和嘴巴,让他们感到极度的痒痛。
暴起的枪声毫不留情的收割着战士们的生命,第一辆车上的战士甚至都没有看见敌人就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枪响的一瞬间,刘东就趴了下来,趴下的同时右手一勾车门就打了开来,刘东"嗖"的滑下来钻入了车底。
而司机和第一辆车的司机同样的命运被击中身亡。只有第三辆车离的较远,司机见势不好,发动车子一个倒档,卡车怒吼着扬起一片黄沙急速的倒退,子弹叮叮当当的打在机器盖子上穿出一片弹孔。
这片刻的倒退给车上的战士赢得了反攻的时间,他们飞快的跳下车立刻呈扇形朝战场扑去。
刘东钻入车底的时候没有来得及拽下身旁的冲锋枪,手上只有一把手枪,"咔"的一声子弹被推上膛。风沙打得他睁不开眼睛,一咬牙,脚一蹬从车底滚了出来,朦胧中看见眼前一道黑影抬手就是两枪。
恐怖分子谁也没有看到钻入车底的刘东,被他突然的出手根本没有预防,接连两枪都打在胸口,顿时鲜血溅出气绝身亡。
一击得手,刘东正欲捡起对方掉在地上的冲锋枪,没想到另一侧的一个恐怖分子反应也是迅速,一见同伴被杀,一个侧身翻滚,冲锋枪已抵在刘东的头上,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刘东眼前一黑,″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