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令狐冲、岳灵珊及陆大有三人齐齐一震。
岳灵珊难以置信道:“杞子师哥,你说什么?七年前,二师哥他真的没死么?”
杨杞子一愣,心知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顿时闭口未答。
岳灵珊上前抓着杨杞子的双臂,激动道:“杞子师哥,你说啊!你刚说二师哥七年前是假死的,是不是真的?”
杨杞子顿时环视四周,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们了,七年前,头儿根本没被顾长风杀死,而是与他合谋瞒天过海。”
闻言,岳灵珊瞳孔一缩,惊喜交加道:“真的?二师哥他真的没死?这件事爹娘他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不告诉我?”
杨杞子道:“师傅师娘吩咐了,事关重大,极有可能威胁到头儿跟华山派的生死存亡,所以对任何人都不准提起。”
岳灵珊顿时欢呼一声,道:“太好了!二师哥他没死,他没死。”脸上带着欣喜的笑容。双眼却是泪光莹莹,喜极而泣。
当初,岳灵珊得知杨莲亭的死讯之时,顿时晕厥了过去,而后整日以泪洗面,哭肿了眼睛。
见岳灵珊得知杨莲亭还在世竟然如此欢喜,令狐冲心中不知为何,顿时一战烦躁,冷哼一声。道:“就算他没死又怎样?他已经被师傅逐出门户,不再是华山派弟子了,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
杨杞子与岳灵珊怔了怔,对视一眼,随即岳灵珊对令狐冲道:“大师哥。当年的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二师哥当年是为了不连累华山,才和爹演了一场戏。”
令狐冲惊呼道:“什么?演戏?”
岳灵珊点了点头,道:“不错,是爹和二师哥演的一场戏,爹和娘之所以没告诉大师哥你,是希望以此来打磨你的心性。而事实上。这七年来,大师哥你练功都比以前要刻苦专心了许多,每次大师哥你闯了祸,爹一提到二师哥。你就乖乖认错了。这都是二师哥他用心良苦。”
令狐冲却是心中怒气丛生,冷冷道:“用心良苦?你们整整瞒了我七年,还真是用心良苦!”
岳灵珊当即有些委屈道:“爹娘和二师哥他们也是为了大师哥你好,后来朝廷污蔑二师哥谋反。我们更是不能让外人知晓这事,否则华山派将大祸临头。而且我一直以为二师哥在七年前死了。所以…”
令狐冲打断道:“外人,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外人。”
岳灵珊顿时急得眼泪再次掉了下来,道:“不!不是的,大师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陆大有当即打圆场,拉着令狐冲,道:“大师哥,你先冷静一下。瞧你这么凶,都把小师妹吓哭了。”
闻言,令狐冲一愣,看着脸颊垂泪,楚楚可怜的岳灵珊,顿时有些心疼。
陆大有继续道:“大师哥,我想小师妹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毕竟这事牵扯太大,威胁到整个华山派的生死存亡,师傅师娘也是不得不谨慎。而且师傅师娘也是想借此警醒督促大师哥你,都是为了大师哥你好。”
令狐冲一摆手,道:“行了行了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说着又对岳灵珊歉然道:“小师妹,对不起啊!大师哥一时气糊涂了,小师妹你别往心里去。”
岳灵珊与令狐冲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极好,加之岳灵珊也没生多少气,令狐冲这一道歉,她心中的委屈也就顿时消散了。
接着,岳灵珊便对杨杞子问道:“杞子师哥,你真的肯定来拜祭你大哥的人是二师哥么?”
此刻,杨杞子也已冷静了下来,岳灵珊这一问,他也有些犯难,皱了皱眉,迟疑道:“应该没错,用鲜花拜祭是头儿的习惯,而且除了头儿,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来祭拜我哥。”说完,抬起头,道:“所以我们去一个地方看一看,就知道头儿有没有回来。”
岳灵珊忙道:“去哪?”
杨杞子回道:“家!我们以前的家!”
随后,杨杞子领着三人进入了村子,走向当年他们所住的那间小屋。
待得走到那间破败的小屋前,见房门敞开着,杨杞子顿时惊喜道:“头儿!”随即快步奔跑上前,冲进了屋子之中。
然而,在这间破败了多年,蛛丝四布,积满灰尘,空荡荡的小屋之中,杨杞子四人却是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杨杞子失魂落魄的抚摸着杨莲亭当年留下的石碑前,喃喃道:“头儿,到底是不是你回来?”
这时,岳灵珊高声呼道:“你们快过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