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令狐冲天生就是个劳碌命?”
令狐冲从代州回来之后没过几天就赶到四川青城山去登门道歉,如今这刚一回来,还没歇息几天,师傅又让他去衡阳。
然而,师命难违,岳不群有命,令狐冲也不敢违背,心中再怎么不愿也只得乖乖照做。
得知令狐冲又要下山办事,而且不带上自己,岳灵珊亦是老大不高兴。
岳灵珊道:“大师哥,你明天真的要去衡阳啊?”
令狐冲道:“我也没办法啊!师傅一定要我送礼到刘正风师叔家里去嘛!”
岳灵珊道:“那我要好久都见不到你了。”
令狐冲道:“放心吧!小师妹,下个月十五就是刘师叔金盆洗手的大日子,以师傅和他的交情,怎么会不带你去呢?到时候不就见到我了。”
岳灵珊道:“下个月十五,那就是还有大半个月。”
令狐冲道:“才大半个月嘛,一转眼就过了。”
岳灵珊叹道:“可是你一走整个华山又冷冷清清了,没有人陪我玩,好闷啊!”
令狐冲道:“怎么会闷啊?你可以找陆猴儿他们玩啊!”
岳灵珊道:“陆猴儿怎么能跟你比呢!”
闻言,令狐冲不由心中一喜。
这时,岳灵珊又叹息一声,道:“可惜!”
令狐冲顿时问道:“可惜什么?”
岳灵珊长叹道:“可惜二师哥不在,要是二师哥回来就好了。”
令狐冲顿时脸色一僵。
待得夜色降临之时,令狐冲便先是收拾了行装,准备明日一早便启程前往衡阳。
这时,宁中则来到他房门外,敲了敲门。唤道:“冲儿!”
令狐冲连忙起身,上前打开房门。
宁中则问道:“还没睡吧?”
令狐冲道:“早着呢,师娘坐。”
宁中则坐下身,道:“明天你就要出远门了,我调了一些伤药,你带着。”说着放下两药瓶子在桌上。又从身上掏出一些银两,递到令狐冲手上,继续道:“还有这些钱,你带在身上,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宁中则待弟子极好,在令狐冲心中便如亲生母亲一般,是以对她极为尊敬,此时亦是不由感动道:“谢谢师娘。”
宁中则道:“你呀,十岁就进我华山派了。在我眼里,你跟灵珊那是一样的,都是我的孩子。你师傅也真是的,那么多的弟子,偏偏什么事都派你去,这明天又要出门了。”
令狐冲道:“师娘,你别这样,我这趟出去。不就很快就回来了吗?”
宁中则道:“是啊!很快就回来了。你们这些孩子啊!真要出去个一年半载,我这师娘的日子。还不知道要怎么过呢!”随即又颇为感触道:“以前年轻,很难体会这种感觉,现在真的当了娘,才真的明白了。真是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自从…自从乐儿他出事之后,师娘这七年来。心里一直难受的很!你每次出门,师娘都是担惊受怕!”说着不由眼眶一红,泪光盈盈。
令狐冲顿时安慰道:“师娘,你别难过了。”
宁中则声音哽咽道:“你们几个都是师娘我看着长大的,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一样。当年乐儿出事。我这个师娘和你师傅却无法保护他,反而要他反过来牺牲自己来保护华山派上下。师娘每次想起都心如刀割!如今都过去七年了,也不知道乐儿他是生是死。”说完擦拭了下眼角的泪水,对令狐冲吩咐道:“好了,你早点歇着。明天,一路平安。”
令狐冲应道:“是!师娘。”随后送着宁中则走了出去。
翌日一早,岳灵珊等人便送着令狐冲下了山。
就在令狐冲下山不久,岳不群便吩咐了劳德诺下山在林家归乡的途中一路打探并监视青城派与林家的一举一动。
宁中则见令狐冲一下山,岳灵珊便闷闷不乐,就让她与劳德诺一到下山去散散心。
这时,一名弟子来报:“师傅,有一人说要拜见师傅,他自称是杨氏商会的主事。”
闻言,岳不群一愣,心头疑惑,心道:“杨氏商会?会是谁?”嘴上却是言道:“德诺,去请他进来吧!”
过不多时,一身着青衫,其貌不扬却精神抖擞的中年人随着劳德诺身后走了进来,岳不群一观此人双眸及太阳穴,便知此人定也是一位身负武功之人。再仔细一看,岳不群不由觉得此人似是似曾相识。
而一旁的宁中则看见此人亦是绝觉得似曾相识。
青衫中年人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对着岳不群和宁中则行了一礼,道:“杨不离见过岳掌门,见过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