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一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父母否决,说:“爸,我已经二十三了,想和朋友周末出去玩一趟也不行吗?就过一夜,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我带保镖啊!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给我配几个保镖,我无所谓的。”
“非要现在去吗?”邹敏颤颤地说,“万一、万一医院突然通知你做手术呢?你还跑去外地,太危险了!唯一,你就和她们说一声,说等你做完手术再出去玩,她们会理解的。”
林唯一说:“妈,手术都延后四五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做,难道我就一直在家等着吗?我现在又没事,身体感觉挺好的,你怎么会觉得危险?我以前也和你们一起出去度过假呀。”
邹敏和林海东不敢对林唯一说实情,自然就无法用合理的理由打消他的念头,思来想去,林海东最终同意林唯一出门,要求是把三个保镖全带上。
“单文晖是不是在休假?”林海东说,“叫他销假,回来上班,我会给他补偿。我最信得过他,他不去,我不放心。”
单文晖六月初连续上班,都快累死了,林唯一给了他五天假,让他缓缓。听到父亲的话后,他忍住笑,说:“我知道了,我会叫他回来的。”
他就这么被获准去杨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父母房间。
邹敏担心极了,问丈夫:“他现在出去,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又碰到危险?”
“那两个女孩不是普通人,她们会功夫,会帮着保镖一起保护唯一。”林海东思索片刻,看着妻子,问,“阿敏,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名字,叫,柳翠。”
邹敏:“柳翠?怎么写?”
林海东说:“杨柳的柳,翡翠的翠。”
“柳翠……”这不是个很常见的名字,邹敏想了一会儿,摇头,“没听过,我只知道一个刘翠,是培琛的高中同学,培琛上高中时,那女孩老来家里玩,他俩……有点儿那个意思。”
“哦,对!我想起来了,怪不得觉得耳熟,我大概是太紧张,把名字搞岔了。”林海东点点头,“我也见过那个女孩。”
邹培琛上高中时,邹敏已经二十七、八岁,正在和林海东谈恋爱。林海东经常去邹敏家吃饭,遇见过邹培琛带高中同学回来玩,刘翠是常客,林海东对她有印象。
那是个个子很高的女孩,长相不算出挑,气质却很独特,她长着一张小方脸,鼻梁有点塌,牙齿也不整齐,只有一双眼睛特别漂亮。每次见面,她都是羞答答地跟在邹培琛身后,小声叫人:“邹姐姐好,邹姐夫好。”
十七、八岁的邹培琛还是个中二少年,笑话她:“刘翠,你乱叫什么?他还不是我姐夫呢!”
刘翠很惶恐,林海东为她解围:“没叫错没叫错,迟早会是的。”
邹培琛梗着脖子说:“就算你是我姐夫,也不是刘翠的姐夫呀!”
邹敏笑着插嘴:“那可不一定啊。”
刘翠的脸就更红了,深深地低着头,不敢去看邹培琛。
高中毕业后,邹培琛考上大学,去了北城,邹敏不知道刘翠考没考上,总之,后来的几十年,她再也没听邹培琛提起过刘翠。
……
邹敏问林海东:“柳翠是谁?”
这件事,林海东一直都没说,因为没发现太大的疑点,现在知道柳翠和刘翠只是名字读音相似,脸还长得完全不一样,更加觉得放心,便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妻子听。
邹敏听完后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这个话题就到此结束。
——
宫廷一般华丽的卧室里,床上一片凌乱,男人重重地喘着气,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捞起睡袍穿上,下床去抽烟。
在他这样的年纪,还能将身材保持得匀称无赘肉,实属难得,但那只是表面,他不年轻了,做某些事时多少有点儿力不从心,也有可能是因为最近烦恼太多,扰乱了他的心绪,刚才,他甚至没能坚持到最后,心里懊恼,面上却没有半分显露。
穿着真丝睡裙的女人也下了床,摇曳着腰肢来到男人身后,一双纤纤玉手拢上他的腰,娇媚的声音响在他耳边:“退步了呀。”
“别闹。”男人皱眉,想要拨开她的手,却拗不过她的手劲,想起对方习武几十年,便放弃了,任由女人将他抱紧。
她咬着他的耳朵,吐气如兰:“你胆子好大呀,我把那个消息告诉你,可不是叫你去杀人的。你逼死了你的亲姐姐,要是被彭依兰知道,她能放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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