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任先生:“每天?”
景眠点了下头:“每天。”
他想了想,说:“每天晚上。”
因为省级赛大概率是上下午的场次,晚上回宾馆,正好是和任先生通电话的充裕时间。
只是,他听到任星晚的声音:“还有早上。”
景眠略显一怔。
唇瓣微抿了下,他低声道:“那就早晚都打。”
任先生问:“几点?”
竟问的这么详细,原来需要具体到几点吗?
景眠沉吟了下,试探性地确认:“那就…八点?”
任先生说:“可以。”
深夜谈话似乎到这里就结束了。
和任先生的交谈一向如此,几乎没有废话,无论何时都很高效。
景眠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因为身形稍侧,便恰巧半朝着任先生的方向,于是他犹豫着,企图小幅度地转回身去。
只是
,刚行动到一半,毫无防备地又听到任先生开口:
“晚上怎么回来的?”
是个有些令人意外的问题。
景眠没作犹豫,如实回答:“我打的车。”
只是这一次,难得陷入良久的沉默。
任先生道:
“为什么不让我接你?”
…
景眠身影蓦得一僵。
没想到任星晚竟会在意这个问题,他显然浮上无措。
潜意识里,他宁愿隐瞒每天接近深夜打不到车,也不想透露出因为一己私事而需要麻烦任先生的事实。
斟酌几秒,在略显尴尬的氛围中,景眠只好硬着头皮解释:“因为…那样会很辛苦。”
“……”
好吧。
景眠明显感觉到,现在不仅是尴尬,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降了一度。
不知过了多久。
黑暗之中,景眠忽然听见任先生开口:
“我们是法定的爱人。”
“接伴侣回家,无论多晚,天经地义。”任先生语气如常,却莫名显得认真严肃,惹得景眠竖起耳朵听,任先生问:“我理解的对吗?”
景眠喉头干涩,点头:“嗯、对。”
这是任先生第二次掏出法律的武器进行维权。
“那我明天可以接你吗?”
景眠咽了下口水,道:“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