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它竟成了别墅里最生机盎然的植物。
李道阳走到二楼,自己开始辨认:“这间是次卧,这间是客房,这间是储物室?这间是书房……
”
提到书房的那一刻,景眠视线不自觉停留了几秒,又转身跟上去。
“最大的这间,是你们的主卧。”
景眠点点头。
李道阳想了想,这次声音小了些:“如果你们今晚要忙的话,提前告诉我一声。”
“我去楼下沙发将就一宿,绝对不碍事。”
景眠:“?”
景眠用几秒反应过来李道阳的言下之意,随即微怔,脸颊腾的一下烧起来,微哽道:“不会的。”
有客人的情况下……况且,他和任先生有过约定。
李道阳参观够了,就回到沙发,因为两人的兴趣爱好很重合,光是聊游戏和球赛,都能不间断地聊上一天。
就这样,他们从诗词歌赋聊到了人生哲学。因为有独立高清的大显示屏,任先生还给自己配了游戏柄解闷,他们下午还打了几局游戏。
李道阳不玩光耀,景眠就陪他玩单机打丧尸。
直到门锁声响起。
两人的动作同时一顿,一转头,便看到高大的男人出现在玄关。
正值深秋,男人身上似乎带了寒意,客厅的灯光亮着,一抹微弱的光线洒落玄关,明暗交错,衬得面庞俊美异常。
景眠摁了暂停。
他站起身,走到任先生身边,互相介绍了沙发上愣住的李道阳。
李道阳和对方握了手,坐回沙发上,发现被握的那只手有了红印。
李道阳:“……”力道简直恰到好处,既不会疼到,还能发觉对方是使了劲的。
无心玩游戏,他看着高大男人去摸少年的额头,景眠眼睫颤了颤,抬头说:“已经退烧了。”
“按时吃药了吗?”
景眠嗯了一声,重复道:“一片感冒药,两粒胶囊,早上、中午。”
任星晚低声说了什么,景眠微怔,随即被揉了揉脑袋,男人去烧水,在准备好冲剂的碗里倒了开水,热气氤氲。
原来是还落了一袋冲剂药。
等到没那么烫了,等在旁边的景眠便乖乖捧起碗,喝药。
少年喝完,微微眯起眼,眉稍很细微地皱了下,但很快不露声色地恢复如常。
看来在忍着苦。
很快,男人从兜里拿出了什么,细碎的糖纸被拨开的声响,送进了小朋友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