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甚至亲自掩埋了失去劳动能力的兄弟、父母……
建筑组的瓦片就是失去血亲的其中一位。
他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工,直到有一次从屋顶上摔下来,从此就失去了劳动能力。
为了后代,瓦片的父亲穿上了自己补丁最少的一件衣服,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而这一切,仅仅是那么几口饭!
瓦片的双眼渐渐模糊,他用力地嚼着麦粥,用力地咽下,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哭得涕泗横流。
砰!
突然间,瓦片朝着父亲临死前面朝的方向跪倒,磕了几个头,继而转向了白鸽城石屋的方向,再次重重地磕头。
北城门,一位位自由民、农奴也对着林恩所在的方位自发地跪下,额头贴地,久久不起。
加尔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平民给贵族下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但那只是迫于威势,以及根深蒂固的阶级思想。
然而如今,在林恩看不到的地方,他们不是为了讨好贵族,也不是因为害怕刑罚,只是出于感激……这片土地上,竟然有能让平民自愿效忠的贵族吗?
“如果有,一定是林恩大人。”加尔这一刻有了答案。
片刻后,他也与其他人一样,朝着白鸽城缓缓跪下。
虽然林恩大人总说不兴跪拜磕头这一套,但加尔并不理解,他只想用自己最虔诚的方式表达对领主的忠诚。
……
次日清晨。
睡了一个饱觉的林恩推开石屋,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过刚准备伸懒腰,林恩就愣住了……在距离石屋的不远处正坐着一个人,对方怀里抱着昨天的实验品石头。
他嘴角顿时抽了抽。
只吩咐让加尔看守着水泥,完全忘了这个时代对贵族的命令有多上心,结果就是自由民把这东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另一边。
抱石人也听到了石屋的动静,他触电般站了起来,却因为两腿发麻而再次倒下,最后只能顺势磕了个头。
“……Areyouok?”林恩刚睡醒,下意识蹦出了个词语。
瓦片脸色大变,只以为是什么责备的话语,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恩叹了口气,道:“做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城主大人,我叫……我叫瓦片!”
平民的名字就是质朴,修房子的就叫瓦片,砍树的叫斧头,见到什么就叫什么名……林恩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瓦片怀里的石头上。
瓦片赶紧抱着石头站了起来,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两块石头弄断。
“试试,能不能掰开。”林恩道。
听到这句话,瓦片有点担心。
他大概能猜出林恩的心思,城主大人似乎想用那种灰白色的泥浆把石块黏在一块。
但这怎么可能呢……瓦片造了这么多房子,糊墙工用的已经是特制的土壤了,也只能堪堪将树枝的间隙糊满,稍微下大点雨就渗漏了。
至于黏合石头,那得是神迹吧?
瓦片咽了下口水,他打算假装很吃力才能掰开石头,这样应该能让林恩大人开心一些,至少不那么失望吧。
“是,城主大人!”
说着,瓦片拖着石头,轻轻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