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有了猫的灵魂之后,就想吃活的,和尚说人肉最美味。”
“其他没有灵魂的猫人能听懂人话吗?”
“不懂?”
“和尚告诉你们人肉最美味,别的猫人怎么能听懂呢?”
“他说的是猫言。”猫人说完,叫了几声。
“你既然还有人的魂魄,为什么也抓人,那都是李庄村民的孩子。”
“领头的让我抓的,不抓他就会杀掉我的妻子。”
“领头的是和你一样的猫人还是和尚?”
“猫人。”
“和尚让你们做过什么?”
“偷油,偷清油。”猫人答。
“清油藏在哪儿了?”
“酒坊。”
“你们都住在哪儿?”
“山洞。”
“你为什么愿意告诉我这些,而不是继续逃跑?”黄青叶问道。
“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求你帮我一个忙?”猫人说话的时候面带痛苦之色。
“你说。”
“求你杀了我!我受不了每天的痛苦!每天我的身体都要承受难以言说的痛苦!我说不清楚这种痛苦是什么。每天我都能感受到我越来越像猫,我说不清楚。”猫人摇摇头,泪水滑落,面目有些扭曲。
猫人伸出双手。
手背上已满是细密的黑猫,指甲与人类的不同,与猫的也不尽相同。比人的尖,比猫的圆。
叶蓝倒是瞬间明白了猫人所说的痛苦是什么。
基因变异。
“你是不是被猫人咬过?”叶蓝问道。
猫人抬起头看着叶蓝,过了一会儿后回答:“你怎么知道?你有办法把我变回来吗?”
猫人的情绪变得激动。
叶蓝摇了摇头说道:“我改变不了,但我知道你说的痛苦是什么,有一个专业的名词:基因变异。
你与其他猫人不同,你还有人的灵魂,但其他猫人只有猫的灵魂,所以你会对自己的改变感到痛苦,不过最终你还是会变异成与其他猫人一样。如果我猜的不错,有时候猫控制你,有时候你的魂控制你,就像现在。”
猫人不禁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不想变成牲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