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时间转瞬即逝,同学间相处融洽,颜初每天上完课回到宿舍都先给家里打了电话,再和苏辞聊几条短信,内容大都只是寻常问候寒暄,简洁明了,一拉就能到头,但她总是乐此不疲。
终于熬到周末,有一天小假,颜初头天就和苏辞通了电话,约好放假这天中午一块儿吃饭。
没曾想颜初一个人在餐厅外等到过了时间,苏辞没来。
她又等了半个小时,期间给女人发的消息一直没有回音。
忍不住打了电话过去,一阵机械的电子女音响过之后,反馈对方关机。
颜初愣了,对这样的状况感到不知所措。
她硬是在餐厅门外的长椅上坐了几个小时,冷风吹得她整张脸都僵了,可直到日落,她始终没能等来想等的人,更没有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复。
不记得这天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连着饿了两顿,精神状态奇差,破天荒地没学习,连书都没拿出来,到盥洗间冲了把脸,回床上倒头就睡。
直睡到第二天铃响,她拿起手机来看,还是没有苏辞的消息。
不是没想过自己得寸进尺老耍小心思可能遭致对方厌弃,可她没想到女人态度转变这么突然。
她以为女人心软,性格又温柔,再如何想要拒绝她,也不会表现得太直白。
但是,显然是她错估了苏辞疏离她的决心。
这天颜初上课走神了,她锲而不舍地给苏辞发消息,打电话,对方一条也没有回,手机也一直关机。
生活中很重要的部分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颜初像丢了魂似的,想尽可能平复心情,努力调节情绪,不叫彷徨的心绪影响她的课业。
可她再次错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女人突如其来的疏远和决绝对她的打击大得难以估计。
冬令营结课考核分数出来,颜初的成绩下滑严重,虽然没有跌至垫底,但也滑出了班上前五。
授课老师对她最近一周的学习状态很不满意,如果她的表现再好一点,是很可能直接拿到菁华大学的保送资格的,但她错失了机遇,也没有排入国家队的入选名单。
王莹莹和傅海也看出颜初状态不对,但任谁问起她怎么了,她都回以一笑,说自己没事,很好。
后来,他们就不问了。
结营前两天,傅海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小腿骨折,父母都来了首都,提前把他接走。
来自菁华附中高三的一位学长提议大家伙结营当天聚个餐,这位学长脑子聪明,成绩也特别好,结课测验就是他得了第一,不仅成功获得保送资格,还顺利入选国家竞赛队。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这所谓的聚餐,其实是他的个人庆功宴,但没人不赏脸,除了颜初。
颜初谢绝了学长的邀请,想在宿舍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等明天结营回家。
但学长非要她出席,为此还请动班里的同学都来劝,说大家都去,她一个人缺席多不好。
颜初依然没应,兀自坐在桌前看书。
宿舍里三个女生收拾东西,准备待会儿出门,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阴阳怪气,颜初听见有个人小声说:“摆什么架子啊,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就是。”另一个女生接话,“自个儿状态不好失去保送资格,何必迁怒吴俊。”
吴俊,那位攒饭局的高三学长。
听说这个吴俊家里有点背景,父母都是首都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过他本人为人低调,班里没人打听到他家的确切情况。
但这并不妨碍一些女生对这样长相帅气,成绩优异,还有背景的男生心生爱慕,并且将某些吃不到葡萄,酸不溜秋的负面情绪发泄到无关紧要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