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家和他说宋卿余今晚不在七点之前回来,去参加学校的毕业晚会之际,沈听肆觉得自己脑中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了。
为了一个毕业晚会,就不遵守他定下的规则,仅仅为了一群陌生人,就要抛弃他。
沈听肆的念头被这样的环绕着,他面无表情的将手上的小蛋糕狠狠摔在地上,原本捆好的花瓣被他瞬间扔的七零八落,散落在车库上,玫瑰的芳香在空气中瞬间蔓延开来。
他就这样,开着车来到了毕业晚会的典礼上,一入后台,就看见宋卿余抱着别人的玫瑰,落入别人的怀中。
宋卿余手腕被他拽的生疼,禁不住蹙起眉头。
当他意识到沈听肆要将他扯进后座的时候,猛然一惊,双手紧紧扒着车门,剧烈着挣扎不肯进去。
以往只有在沈听肆暴怒在车上要他的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把他拽入后座。
沈听肆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捏着宋卿余的脸庞,从脖颈到额角的青筋暴起,目光冰冷地盯着宋卿余的面容,问:“你要自己进去,还是我帮你进去?这里出口,他们马上结束典礼。”
宋卿余身子一怔,惊慌失措望着他,哀求的声音都在发抖:“别这样,别这样对我,沈听肆,回去再好不好,现在还没到三个月,你不能做,你不能做,求你了,别这样对我。”
沈听肆却只是轻笑一声,紧紧拽着宋卿余的手腕,但嫉妒冲上头脑的他压根没有看清楚宋卿余脸上痛苦的表情,他只是面容阴郁的指着后车座,语气却温柔的溺死人:“进去,听话。”
宋卿余在那刹那间生出了要转身逃跑的念头,那念头过于强烈,以至于他抬起眸,跌入那头野兽锁定的牢笼中,从牙间里面挤出一个决绝的字,这是他第一次否定沈听肆。
“不。”
沈听肆先是愣了一下,后面就是怒极反笑,贴近宋卿余的面容,亲了亲他的唇瓣,手指一直在他的齿间留恋,温柔的令人害怕。
“是不是我最近太对你放纵了?还是你终于忍不住了?背着我偷偷去找其他的男人,嗯?”
宋卿余别开头,却被他强硬的拽了回来,他不顾下巴的生疼,道:“陈沉只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啊。”
沈听肆似是恍然大悟道,随后紧紧拉着他的腰,让他凑向自己,在耳畔的声音含着怒气和森森寒意。
“你的朋友画你的像,挂在美术的展览里,告诉别人他喜欢你,他爱你,你对他笑着这么开心,怎么在家里,在我面前,从来就没有那么开心呢?如果我今天没提前回来,你们是不是还要一起开个庆功宴,然后去酒店谈天说地啊?”
宋卿余脸色一变,剧烈的挣扎要脱开沈听肆的怀抱,气息不稳地哑声道:“沈听肆,你自己思想有问题,你自己是个变态,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变态。”
“陈沉脑子里才没有你那么恶心,令我作呕的想法!”
沈听肆脸上的表情瞬间消失,他步步紧逼宋卿余,一手拽住他的手臂,一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狠狠往后车按了下去。
宋卿余的后脑勺猛烈撞上车子的玻璃窗,剧烈的疼痛让他短暂的失去了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