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肆心虚的别过了脸,轻咳一声。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宋卿余把他的脸别过来,两只手捏着沈听肆的面容,做了几个鬼脸,他的心情才好了些。
“没有,哪敢呀,老婆大人的话最大。”
沈听肆下意识的道,随后愣住了。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舟舟——”
宋卿余咬着唇,满脸通红,在他说出这个词的时候,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他红着耳尖,连带着耳根那块的皮肤看起来也有点儿红,他埋首于沈听肆的脖颈间,从鼻子到下巴深深地埋进去,细碎的发轻轻蹭着沈听肆的肌肤,感觉痒痒的,他感受到他们之间接触的肌肤,温度骤然的升温。
“你怎么这么笨,自己的身体最重要了,干嘛一定要守在这儿,和道镇离b市这么远,你图什么……”
细弱如蚊声,闷闷地响起。
沈听肆轻轻把手搭在宋卿余的肩膀上,叹息般道:“我真的很不放心你,上回,不是有个小偷进来了么,小偷拿着刀对着你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脏都停跳了,你真的出了事,我要怎么办?”
宋卿余身子一僵,他知道沈听肆说的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他和沈一一沈回回从公园刚回来,好不容易哄睡孩子的时候,他在房间就听见外面有一些细细簌簌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老鼠,害怕老鼠跑到孩子们的房间里去。
没想到打开客厅灯的那一瞬间,是个陌生的男子,在家里的客厅翻箱倒柜的,见宋卿余出来,那男子凶神恶煞的拿出一把水果刀,要接近宋卿余。
就在那男子要把水果刀刺入宋卿余的那一刻,宋卿余家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是沈听肆。
沈听肆在楼下,忽然看见平日里应该睡着的宋卿余,灯兀地亮了起来,他心里划过一道不好的预感,眉头一直跳着。
他此生除了那次在山崖拼了命跑之外,再也没有那么拼命过。
此刻那种窒息绝望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了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卷入深不见底的黑底。
在看见那泛着寒光尖锐的刀尖要刺向宋卿余的那一刻,沈听肆再也感受不到什么了,他只知道疯狂的往前奔,把小偷紧紧压在地上,反手将他的手脱臼,那惨白的刀落了地,他才重新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和血液在四肢奔涌的触觉。
“所以,从那一天开始,我就发誓,我要一直守着你,是我没用,公司的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处理好,让你遭受了这样的危险,还是因为我,让你生了病……”
沈听肆亲亲宋卿余的乌发,心中的愧疚感如潮水般要向他涌来。
他在没有获得宋卿余的同意之前,本是不应该过度介入他的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