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没推开眼前人讨好的拥抱,只居高临下瞥了她一眼,说:“难道不应该?”
夏至抱着他撒娇:“哎呀,胡杨以前就这样,他又没什么别的意思。”
“你觉得一个对你没想法的男人,会走到新的城市,就给你发张明信片?”
许愿腰绷得紧,夏至抱着有些硌手,她伸手挠了挠,以前这时,他便会松开些,可今日,反而绷得更紧了。
可见是真的生气了。
夏至弱弱道:“那我一会儿跟他说一下……”
许愿掐住她的下颌,命令她与他对视:“你告诉过他,你跟我在一起吗?”
“……”
沉默说明一切。
许愿扒开夏至抱着她的手,起身往外走。
他没穿外套,仅穿件高领的黑色毛衣,身姿挺拔,背影却透着股孤寂,仿佛是冬日雪天被抛弃的旅人。
夏至心里莫名揪了下。
她没出声喊,他便也没停下脚步。
心照不宣的静默在室内流淌。
夏至趴在工作桌上,百无聊赖拨弄一只花枝鼠摆件,片刻后整了整思绪,预备继续工作。
修图没灵感,拍摄没想法,昨日预约的客人直到现在都没来……处处不顺心,夏至烦躁起身,一脚踩在电脑与显示器的电源线上。
屏幕“啪”一声,双双熄灭。
夏至:“……”
烦了,毁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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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许愿还没回来,夏至试着给他打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她转而打给周诚,周诚过了好一会才接起:“夏老师?”
夏至问:“许愿在公司吗?”
周诚小心翼翼往办公室的方向瞄了一眼,那里灯火通明,他逐渐摸出条规律:灯越亮,脸色越阴沉,许总越生气,那他的日子就一定会越不好过。
“在呢,许总下午过来,一直待到现在……”周诚试探着问,“夏老师,您要来看看吗?”
夏至见他安全,想了想便说:“不用,我就随便问问。”
周诚暗暗叫苦,等夏至把电话挂断,身后忽然有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说什么了?”
“许总——您什么时候出来的?”周诚差点没拿稳手机,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嗓音竟有些颤。
许愿挑了下眉,周诚读出那意思大概是我自己家的公司,我自己竟还不能随处走?
周诚当然不是这意思,他一五一十将方才的对话汇报。
当然,是修饰过后的美化版本。
哪知,许愿听完,脸沉得更加厉害,指骨点了桌子几下,示意他将桌上一沓文件仔细确认,待会儿送回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