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怎么感觉有道不善的目光在看我们那?”月月猛眨着大眼看向哥哥。
祺祺撇撇嘴,每回都这样,有事的时候就叫哥哥,没事的时候就叫弟弟,还眨着那双大眼,冒充一脸无知,哼,这张脸骗了多少无知的宫女和太监了,恐怕她自己都数不清了:“对啊,就在你身后十五米的地方,花池的旁边。”
月月撅起嘴,掰着自己的小手指,来回的玩着,脑子里开始迅速的旋转,眼睛还不时的飘向大哥,忽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独孤祺看着妹妹的甜美的笑容,小脚丫不由的后退了几步,等身子靠在了花杆上,才停了下来,目光深深的盯着妹妹,就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敢耽搁。
月月眨着迷离般但又晶晶亮的大眼,看着哥哥的表情,小嘴裂了开来,露出小小的白牙,脸上立马浮现出两个小酒窝,向前拉起哥哥的手,瞬间的跑了开来。
风絮儿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个小东西,谁知道眨眼的功夫就没了,自己刚要上前去抓人,就被人从后给抱住了,闻着熟悉的味道,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自己暗笑了下,又被两个小东西给耍了。
“娘子,你在干什么呢?”独孤辰松开风絮儿,拉着她的小手,慢慢的逛起了御花园。
说道刚才,风絮儿就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刚才看见儿子和女儿躲在花池里,估计是看见你来了,才撒丫子跑了。”
“哈哈,娘子,刚才天翼去找我了,跟我告状了。”独孤辰想起天翼满脸被画了乌龟,还是蓝色的,可是无论天翼怎么洗都洗不掉,才被迫无奈找了自己。
“这回告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风絮儿这半年来,几乎每天的都有人来告状,已经数不胜数了。
“月月呗,打不过天翼就撒药迷晕了他,然后用她用自己调配的药汁在天翼的脸上画乌龟,自己反倒悄悄的跑来。”
风絮儿眼皮狂跳了几下,这两个小东西,真是无法无天了,看来自己要好好的收拾他们一会不可。
“娘子,你还是省省心吧,不等你收拾他们,他们老早的就跑掉了。”独孤辰看着娘子,十分同情的说道。
风絮儿紧咬着牙后槽:“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他们。”
独孤辰拍拍她的肩膀,看着躲在远处的两个小人,浅浅的笑道:“随他们去吧,皇宫里这么点大,他们学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逛遍的皇宫,想来他们也是无聊到了极点,才恶作剧的戏弄天翼。”
两个小家伙听见自己爹替自己辩解,都忍不住狂点头,‘对的对的,实在是无聊,所以自己才找乐子的’。
“你就是太惯着他们了,不行,在这样下去,都无法无天了,房顶都快让他们揭了,这回,我一定要他们长长记性不可。”风絮儿气急败坏的说道,小树不修不直溜,他们不修理梗啾啾,一定要把这两颗快要歪脖子树给修理好。
独孤辰也很无辜,撇撇嘴,自己有惯着他们么?貌似没有吧,无非就是娘子要罚他们,自己偷偷的放掉他们,再不然就告个密,除了这些,其他的真的就没有了。
见娘子似乎是来真的,向着躲在不远处的两人抛去一个自救多福的眼神。
两个小娃彼此的看着对方,除了眼睛里看到彼此的身影,其次就是看到对未来充满的灰暗。
“哥哥,现在肿么办呢?”月月鼓起嘴,发着颤音的像自己大哥撒娇。
祺祺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翻翻桃花眼:“我肿么知道咋办呢?看娘这个样子,我们是死定了。”
“哥哥,你在想想,一定能想的到哦!”双眸里闪动着盈盈的目光,崇拜的看着比自己出生早那么一点点时间的哥哥。
祺祺看着自己的妹妹,脑袋瞬间的耷拉下来,面临着即将到来的天人般的摧残,经过内心的挣扎,最后天平靠向妹妹这一边,咬咬牙,故作深沉的点点头:“妹妹,我们不如偷出宫吧。”
月月眨眨眼,不是很确定自己刚听到的话,于是伸出小手淘淘耳朵,问道:“哥哥,你刚才说的什么?”
“你没听错,我们偷偷出宫,这样就能躲过娘的摧残,等我们走出一段时间后,娘想我们了,就自然的不会罚我们了。”祺祺很是煞有其事的对着妹妹说道。
月月歪着脑袋,皱着小小的黛眉,撅着小嘴:“不好吧,如果要是被抓回来,我们的下场比死还要惨烈万分的,到时爹也救不了我们呢。”想起那样惨烈的样子,小小的身子,战栗之据,犹如筛糠。
“笨,当然不能让他们抓回来了。”祺祺翻着白眼,斜视四十五度看向远处的天空。
月月看着哥哥小小的年纪就学会大人抱双臂,以为自己有多大似的,不屑的撇撇嘴,看看娘亲的那个样子,于是也不在犹豫,使劲的点头:“哥哥,我们一起出宫。”
“好,那我们先回去收拾下东西,趁着天还没黑,我们赶紧的出宫。”
“恩,我听哥哥的。”月月露出两颗小虎牙,对着哥哥笑的十分灿烂。
两个小小的身子片刻间就抹去了身影,回到自己的寝室,把身边侍候的宫女全部打发出去,于是在寝殿里一阵折腾,翻箱倒柜,终于在一炷香之后,收拾出一个小小的包袱,月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把包袱往自己身后一背,晃动着小小身板就跑出了寝室,刚走出几步,又折返回来,从床底上拿出几个小小的瓶子,往身后的包袱里一扔,人又像龙卷风一般,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