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倪越乖乖喝了,道:“味道还不错……”
“如何?在朕这里没吃亏吧!”
倪越默不做声。
“来给朕研磨,”公仪绯挽起衣袖,一旁的侍女将刚才做完的画拿下,换上另一张画纸。
倪越站起来,挽起衣袖,露出一节皓白的手腕,静静地研磨。
公仪绯看着她极其安静的样子,笑了:“在朕这里不自在?”
这不废话,必然不自在。
“睡了一觉,睡傻了,什么时候你和她们一样在朕面前这么拘束!”
倪越茫然抬头,怔了,和她们一样,她们,谁呢,后宫里的那些人?玩笑,她什么时候和她们不一样了,不明白公仪绯到底在说什么?
“皇上的话,臣妾越来越听不懂了。”
公仪绯看着她,道:“是听不懂还是不愿意懂?你知道的,颖儿知道的!”
从始空山那一晚开始一切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公仪绯不再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模样了,反而变得更加亲切,甚至让她有一种,她他们就像普通夫妻一样,丈夫作画时,妻子就在旁边研磨,画面安静柔和温馨。
“臣妾迷糊!”她承认很多时候自己没有办法在公仪绯面前深思熟虑。
“你知道九宫格里面到底有什么?”
“财宝?”额……据说一般比较神秘的东西不外乎财宝,武功秘籍。不过,公仪绯要武功秘籍做什么,有了,也没那个时间练啊,财宝最适合他了。
“再猜……”公仪绯摇头!
哈?不是富可敌国的财富,你要它干嘛!倪越想了想,吞吞吐吐道:“难道是……难道是什么传说秘密!”
公仪绯璨然一笑,倪越差点自愧不如。
“传说……”
“哦!”倪越好奇,问:“什么传说?”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恍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又失礼了。
公仪绯眯眼欣赏她面部表情的变化,嗯~站在知道失礼了,什么时候你在朕面前规矩过。皇后见了他,七分礼仪三分畏惧。淑妃尚且细细揣摩他的心意。
“或许与你有关……”公仪绯一边动笔一边道:“知道朕为什么要收下三公主的东西?她北苍如何,其实和我东旭又能有多大干系!”
于三公主等人生死攸关的事,公仪绯竟能说得云淡风轻,他随意的一个决定极有可能兴起北苍的轩然大波,让三公主以性命相依的计划付诸东流。
倪越讪笑:“传说?和臣妾有关?怎么可能?臣妾不过是这芸芸众生中最最平凡的一人!”
“平凡么?这世上有多少人已经在不经意间走上一天不平凡的路!”
倪越笑出声说:“皇上就是个传奇,可不是不知不觉的,皇上明于治乱,娴于词令,自然留芳百世。”而她们这些女人则是在史书上连个全名也没有,顶多记载一笔,夏妃这个称呼。呵…有这么一爱的也算很不容易,像萧婕妤怕是什么也没有留下。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从不听见倪越有这种哀伤感慨的语调,小巧玲珑的脸蛋儿上蒙着谈谈的阴云,公仪绯忍不住放下画笔,捏捏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温柔道:“唔,这个模样不适和你,一点都不好看……”
“臣妾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传说?”
〃北苍国俞氏一族一直以为是里面藏的是宝藏图,简直是玩笑,九州大陆历经风风雨雨几百年,那一寸土地没有被占领过,倘若真有一大批财富,也藏不到今天。”公仪绯挑眉捕捉她的神情,继续道:“很好奇朕为何知道。九宫格乃是朕母妃钠兰氏族人所有,八十年前流落他国,而今终于物归原主了。”
倪越第一次听公仪绯谈及自己的生母,慧妃,。关于公仪绯的母妃,倪越一无所知,只是在无意间听她母亲提起过,她母亲与慧妃有过几面之缘,从她母亲的话来说,公仪绯的母亲是个很神奇的女人。
“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臣妾呢?”这不是个秘密么?怎么被他讲得好像只是说个故事一样轻松,秘密不是应该埋起来不让人知道的么,至少不用,也没意义必要告诉她。
公仪绯一本正经问:“知道怎么打开九宫格么?”
倪越倒退一步,否决道:“上百年的秘密,多少人想要解开九宫格的秘密都没有成功,臣妾从未听闻,更不要说能够解开九宫格。皇上为什么认为臣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