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正色道:“三弟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们结为异姓兄弟的时候,就发下过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现在遇到了危险,做哥哥的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你若死了我和你二哥只怕也要活在悔恨之中了,这种伤感情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鸿杰的眼眶有点红,他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以后哩,却只能用力点了点头。兄弟三人商量了一下就准备去给郁泽和殷司雨开门。
结果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三个人都愣住了,他们刚刚还在想着开启大门的时候留两道法阵,万一对方突然发难也好挡一挡,就算打不过也不能真的跪地等死不是?
可是如今……特么的哪里还需要他们开门啊,对面那个长着翅膀的人鱼少年已经把他们的大门都给拆下来了!是真的拆下来了啊!
我勒个擦,太凶残了!说拆就拆啊,少年,你都不问问我们么?还有还有,你拆大门就算了,怎么连墙也拆啊?!
兄弟三人恍惚间似乎已经看到了殷司雨一个人将这座宫殿给拆得一干二净的样子,瞬间要给他跪了,求留一个睡觉的地方啊,祖宗!
兄弟三人都被殷司雨凶残的行为给镇在了当场,半晌没有说话,梅清最先回过神来,看看光秃秃的门框,再看看殷司雨,反复张了几次嘴,最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遇到过很多上门寻仇的,但是从来没遇到过上来不是直接闯门,而是动手拆房子的。
他们三个傻着,郁泽和殷司雨可没有傻,殷司雨终于停下了自己拆迁的步伐,一看对方有三个人,而且修为好像也不算很低,就直接摆摆尾巴游回了郁泽身边。
郁泽打量着他们三个开口问道:“刚刚出手强抢法宝的是哪位?自己站出来吧,本座今天心情好,也就不连累别人了。”当然如果另外两个不长眼非要给那一位报仇,那么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嗯,最后这句话郁泽没有说出口,不过就算不说估计那边的几位心里也有数。哼哼,最高的修为不过元婴初期就敢抢他家爱徒的东西?真是找死!
鸿杰直接踏前一步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刚刚动手的是我,要杀要剐息听尊便,只请两位不要连累我两位哥哥。”
郁泽挑眉看着他:“倒是条汉子。”说完之后转头看着殷司雨:“你自己来吧。”
殷司雨挑了挑眉提着双剑绕着鸿杰游了一圈之后笑眯眯的说道:“你好像很喜欢我这两把剑嘛,那么让你死在这两把剑之下,也算是……全了你的心愿了吧?”
鸿杰脸如死灰,他如今也不过就是个金丹中期,怎么可能是殷司雨的对手?基本上殷司雨一套技能下来他也就歇菜了,他不是不想反抗,只是……真的打不赢啊。
就在鸿杰自己都绝望的时候,梅清突然站出来说道:“且慢。两位可否听在下一言?”
殷司雨还没动手,一看到梅清站出来便问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梅清一揖及地:“舍弟无状,冒犯了这位……这位小兄弟,这是他的错,小兄弟无论如何惩罚在下绝不敢有怨言,只是小兄弟似乎也没什么损失,请小兄弟能够高抬贵手,留舍弟一命。”
殷司雨挑眉:“哦?我没什么损失就能算了?如果我修为不高或者说是打不过你们三个,那我的法宝丢了是不是就只能这么认了?”
梅清没有说话,一旁的鸿杰直接站出来说道:“据我所知中土修真界也有杀人夺宝之事的存在,我们也不敢说自己多么清白,只是我们从来都是只夺宝不到逼不得已不会杀人,舍弟出手之时想来也没有想要小兄弟的命,如今……不知小兄弟可否也留他一命?”
殷司雨打量了他们几个一眼,这几个家伙倒都是直脾气,也没有道貌盎然的推卸责任,这一点倒还不错,他们自己都承认是要夺宝了,殷司雨一开始还真的没有想赶尽杀绝,他回头看了看郁泽。
发现郁泽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在另外三个人眼里郁泽似乎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什么事情都交给徒弟来了,但是殷司雨却知道他家师尊面无表情的时候,不是生气就是不赞同他的做法。
他现在虽然没有做别的什么,但是郁泽一定看出来他心软了。啧,这真的不好办啊,在殷司雨看来那个抢他法宝的家伙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算是敢做敢当了,并且……虽然有作案行为,但是没有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应该还不到真的必须要杀死的地步啊。
殷司雨很纠结,最后忍不住给郁泽去了个密语:“师尊,要不然就放过他吧,反正他也没做什么,人也不虚伪。”
郁泽心里叹气,只是说道:“你这样好说话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而已。”他是真的担心,他总有飞升的那一天,而殷司雨现在的修为距离渡劫期还有点远,说不定他就等不到了。
他家小徒弟这么心软,等他飞升了,万一有人欺负殷司雨怎么办?
对此,我们只能说郁泽担心的实在是多余了,如果让冲虚派和飞羽宗两个门派的死鬼听到也郁泽对殷司雨的评价,只怕他们都要哭了。
有哪个善良的人会一出手就灭掉两个门派啊喂!那是两个门派啊,数以千计的人啊!
对于郁泽这个评价殷司雨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我又不是受了欺负不还手,飞羽宗和冲虚派我不都一报还一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