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揉眉心,似乎十分头疼,看向国丈,“你要说的是何事?”
国丈连忙道,“兵部有一封奏报,北周最近没什么动静,但二皇子楚含一直在边境养伤,未曾回京。老臣揣测,北周怕是还有再兴兵的打算。”
“哦?”皇帝皱眉,“那封奏报呢?”
国丈从袖中取出,递给皇帝。
皇帝展开,看罢之后,眉头紧锁,“朕本来打算近日内调回苏澈,看来如今只能作罢,让他多留在边境些时日了。”
国丈颔首,“老臣也觉得还是让苏大将军暂且留在边境妥当,北周狼子野心,这一回受了这么大的挫折,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据说楚含年纪轻轻,十分好强,骁勇善战,在北周无敌手,被誉为北周战神。这一回他受了重伤,吃了大亏,断然不会这么算了。”
皇帝收起奏报道,“北周多年来善兵事重军事,我南齐也不该在兵事军事上再懈怠下去了。”
国丈点头,“皇上说得极是,幸好如今还有苏大将军顶着,但是小辈里却没人后继。不得不考量将来啊。”
皇帝道,“南齐建朝以来,重文轻武。国风不是一日如此。要想提升兵力,要有个策略。”话落,他问,“国丈可有好建议?你觉得该如此兴兵重兵?”
国丈道,“臣以为,预兴兵,先招兵,预招兵,先强将。文治国,武强国。要兴兵重兵,但也不能疏忽文治。应文武兼顾。所以,金秋科考,要大为重视起来。定要与往年不同。皇上应颁布文书,昭告天下。择优提拔新人。”
皇帝点头,“国丈所言,甚有道理,和该如此。”话落,他道,“这样,明日朕招丞相携众爱卿一起商议此事。金秋科考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当该重视起来。”
国丈颔首。
叶裳出了宫门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上了马车,对车夫吩咐,“去红粉楼。”
车夫将车赶离了皇宫,直奔红粉楼而去。
叶裳来到红粉楼后,老鸨迎了出来,笑着问,“叶世子好久没来了,伤势可好了?”
叶裳点点头。
老鸨问,“可是还找瑟瑟?”
叶裳又点点头。
老鸨笑着说,“瑟瑟就在楼上,叶世子自己上去吧。”
叶裳抬步上了楼。
因天色尚早,红粉楼内没什么人,显得十分冷清。
三楼的玉颜阁内更是安静,叶裳来到门口,伸手叩了叩房门,里面答应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柔美的女子打开了房门。
叶裳看了她一眼,径自往里面走,来到软榻前,倾身躺了下去,吩咐,“还听《思君行》。”
瑟瑟关上房门,回身看着他,见他闭上了眼睛,她笑,“奴家以为苏姑娘回京后,您就不需要听《思君行》了呢,没想到,还是这曲子,您没听腻,奴家都弹腻了。”
叶裳轻哼一声,有些闷地道,“如今她依然不在京里。”
瑟瑟拿起琵琶,打着商量说,“换一曲吧。”
叶裳果断地说,“不行,就听《思君行》。”
瑟瑟看着他,“前几日苏姑娘来时,重新给奴家谱了一曲,名字叫《陌上花颜》,奴家觉得甚是好听。”话落,她睫毛动了动,“不过您若是真不想听,奴家就给您谈《思君行》。”
叶裳睁开眼睛,看着她,“她那日来这里,给你谱了新曲子?”
瑟瑟笑着点头,“正是。”
叶裳立即说,“弹来我听听。”
瑟瑟依旧笑,“不听《思君行》了?苏姑娘如今可不在京城。”
叶裳瞥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懒洋洋地说,“总归是已经回京了,用不着再思了。就弹这新曲子吧。”
瑟瑟点头,素手拨弄琵琶,同时清唱。
“陌上花颜,无双容貌,公子倾城,风华年少。
黛眉云裳,金马玉堂,朱唇粉玉,多情愁肠。
乱花吹散红颜曲,一缕春风斩折香粉无数,云醉玉如酒,风情画如眉。
香脂浅红,潋滟雪姿,朗月兰桥,画骨佳人。
软红十丈,莺啼婉转、**笙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