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慧压着心里那点儿疑惑,去厨房给他们倒了水,安安分分放到他们面前:“只有水,没有茶。”
话是对傅时卿说的。
心里又在想,南夏这么好脾气的,怎么会跟人置气,还在那种情况下把人撂在雨里,指不定是他干了什么。
这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啊——
徐晓慧叹了口气。
看向傅时卿的目光,也由最初的崇拜变得惊疑不定,甚至隐隐含了丝鄙夷。
屋子实在不大,连日下雨,屋角还漏了水,白色的墙皮都被染成了黑色,此刻,正滴答滴答往下落。
徐晓慧连忙去厨房:“我去找个脸盆接一下。”
南夏说:“你糊涂了?厨房哪有脸盆?只有淘米用的淘米盆!”她无奈去了卫生间。
傅时卿从后面拉住她。
他的动作无比娴熟、自然,所以,当那双宽厚温暖的手包住她的小手时,南夏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回头望着他。
室内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照得她脸色有些红。
“干嘛啊?”她作出凶巴巴的表情。
他莞尔,把她拉到沙发里坐下,挽起袖子:“我去拿。哪能让女孩子做这种事情啊?”
南夏眼睁睁看了他进了卫生间,从一堆杂物里扒拉出一只脸盆,又去了房间递给徐晓慧。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真有这么亲民的时候?
脸盆放好,水就不乱渗了。傅时卿直起腰,到她面前,弯腰捞了那杯水,灌了一口。
南夏都来不及阻止:“……那水我喝过。”
他还就着她喝过的杯口喝。
这一下零距离亲密接触,弄得她又面红耳赤。阴暗的天气,让人的心情更加不稳定,南夏深吸口气,捧了捧脸,瞪向罪魁祸首。
傅时卿还挺乐意她这么瞧自己的,问她:“现在觉得我特别好看了?”
南夏:“……”
他又喝了一口那水,语气轻快:“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看。”
南夏干脆就不开口了。
徐晓慧出来,看他们气氛融洽,诧异笑道:“你俩不吵了呀?”
南夏瞪了她一眼,瞧瞧瞧瞧,这话说的,好像是小两口吵架似的。不知道她是语文没毕业,还是故意的。
真真一损友啊。
傅时卿倒是被取悦了:“谁说我们吵架了?”
徐晓慧不明就里,一板眼,还跟他解释:“就那天啊,下了好大雨那天,你来接南夏,南夏撑着伞自己走了。我那时就在想,放着上千万的豪车不坐,偏偏要去坐计程车,真是脑子有坑。”
南夏:“……”
徐晓慧被她盯着,如锋芒在刺,忙摆手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啊,你那么做,脑子有问题……也不是,我是说你脑子有问题……”
傅时卿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南夏说:“徐晓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徐晓慧这下学乖了,嘴巴真给闭上了。
这不讨喜的配角人生啊,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