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峰、焦敏带着女儿来了。
刁大河陪着屋里屋外走了一圈儿,走完之后问道:“厂长,您是今天婚礼负责人,帮我看看有啥遗漏没?”
刘峰看向焦敏。
焦敏一笑道:“喜庆倒是挺喜庆,要是这门口再多副对联就好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说写就写,刁大河家笔墨是现成的,刘峰执笔借着梁拉娣带来的红纸,写了一副对联。
上联是“两个革命同志”,下联是“一对团结夫妻”,横批“相亲相爱。”
写完后贴在了门楣上,果然又增了几分喜庆。
屋里屋外热闹起来了,有人问贺礼钱交给谁。
刘峰又安排张干事和马文负责收礼账。
看已经准备得齐齐整整,刘峰看了下手表,对刁大河说道:“差不多了,去接新娘子吧!”
与此同时,打扮一新的丁秋楠坐在卧室床边,焦急的等待着。
客厅里面挤挤挨挨的都是自家亲戚朋友,除了三叔一家之外,丁远山研究院的朋友也来了好几个,此时和丁远山聚在一起聊东聊西,一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丁秋楠心里满是不以为然,自家落魄的时候,没见这些人出来帮一把,自己父亲刚刚恢复工作,就全都找上来了。
丁大花手里拿着个腮红,照着丁秋楠脸上就开始涂抹。
丁秋楠一惊,小声问道:“你干嘛?”
“帮你好好打扮打扮,看你素面朝天的,一点儿都不喜庆!”丁大花答道。
三婶儿一旁也说:“秋楠,别人结婚也涂,显得脸色好!”
丁秋楠听显得脸色好,就不吭声了,她当然想漂漂亮亮的和刁大河举行婚礼了。
“坏人,怎么还不来接我啊!”丁秋楠心里小声嘀咕。
“来了来了!”一直关注窗外的丁小宝喊道。
没一会儿,刁大河带着一众小年轻敲开了门。
进门后先给丁远山和丁母鞠了个躬,笑着说道:“岳父、岳母,我来接秋楠了!”
“好好好!”“好好好!”
丁远山和丁母很激动,只会说这一句了。
丁远亭笑着道:“秋楠早就打扮好了,你过去接她吧!”
刁大河走进丁秋楠卧室。
小丫头坐在床边,一身亚麻布料红白碎花布拉吉,两条麻花辫扎在一起,连眼神里都透着欢喜,那小脸蛋红的那叫一个喜庆。
这是刁大河认识丁秋楠以来,她打扮得最土气的一次,刁大河憋了几次才把笑憋了回去。
走到床边,伸出手,“秋楠,我来接你了!从今天起,你就真正是我的人了!”
一句话说得丁秋楠有些想哭,不管是睡在一起,或是领证,都没有刁大河这一句话有力量。
从她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仿佛孤独已久的灵魂找到了家,漂泊无依的小船回到了港湾。
丁秋楠伸出了洁白柔嫩的小手,搭在刁大河宽大温暖的大手上,然后紧紧握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