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做犯人的,比我做普通人还来得有气派多了?”奴儿待狱卒一走,便好奇的拉着陆靖问。
她想问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本领,可以让自己活得这么阔气?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你在这里好像过得挺舒服的。”
她虽不明白原因,但看狱卒对他的态度,奴儿倒觉得他的日子过得比她的好多了。
“好!都被人关进牢里,没了自由,这怎么叫做好!要真是好,那你怎么不进来住住看?看到没有,我的皮都被打烂了。”陆靖当场脱掉囚衣给奴儿看。
奴儿是个黄花大闺女,是个还没出嫁的女孩,她怎么敢随随便便看男人的身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
“你知道我很苦、很可怜?”
“嗯!”
“也知道我是为了插手管你的闲事,所以才让你家里面的人诬陷下狱的吗?”
“嗯!”她知道,这些事她都知道,所以她才觉得很抱歉。
“那、那你就陪我一起坐牢吧!”
“什么?这怎么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是因为你而被诬陷入狱的,所以,要你陪我坐牢实属理所当然的事。”其实陆靖是想把奴儿拐进来,一来,方便他欺负她、逗她;二来,是为了就近照看奴儿,省得她被她的家人奴役到死。
“看到我的伤没有?我伤得这么重,很多事不能自己来,所以你得进来帮找。”
“这样可以吗?”奴儿转头问衙役。
衙役当然点头说可以。
“不用问县老爷吗?”奴儿又问。
“不用,我说了就算。”陆靖拍胸脯担保。
虽说奴儿不懂这么重大的事,为什么会是陆靖说了算!但为了不让他再生气,她就先答应下来,因为,她才不信陆靖的胡言乱语,不信她一个没犯罪的人也能住进牢里。
但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奴儿这才发现,事情好像真如陆靖所说的,对于她入狱服刑之事,好像没有人觉得不妥。
怎么会这样呢?她怎么会成了陆靖的共犯,陪他一起坐牢了呢!
唔!说她陪他一起坐牢也不恰当,因为,奴儿觉得她的身分倒像是陆靖的奴才,她一直在帮他料理杂事,服侍他,为他做牛做马的。
第六章
其实,早在陆靖把奴儿接去县衙的次日,他便派人到苏府提亲。
唔——说提亲也不大对,因为,陆靖只说了一句“奴儿他靖王爷是要定了!”
而要了就等于是娶了吗?
呃——他们小老百姓根本不懂那些皇亲贵族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要死了!他们那天把靖王爷当作登徒子看待!这还得了?
苏家的人顿时晕倒了大半,而陆靖的身分便在树王镇上掀起浪涛,不到三天,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陆靖就是京里的靖王爷,就只剩下奴儿一个人不知道。
于是,树王镇上的人这些天来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奴儿与靖王爷是如何相识,又如何相爱的情史;而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总而言之就只有—句话,那便是靖王爷爱惨了奴儿。
靖王爷就像唐伯虎一样,为了美人,不惜委身为奴,就只为了博得佳人芳心;而奴儿想当然尔就是“三笑姻缘”里的秋香罗!
奴儿跟靖王爷的情史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在树王镇上沸沸扬扬的传开来。
而那天诋毁奴儿,说奴儿坏话的人听到靖王爷的传说,全都怕得浑身发抖,深怕这个靖王爷的新宠要是在他面前说了他们什么,那他们的项上人头不就不保了吗?
因此连着几天,上苏家说情请项的人多如牛毛,苏家的门槛都快被人给踩垮了。他们全要苏老爷救他们一命,他们奉上的金银财宝堆得就快像座小山了。
苏家的人看到捧进门来的金银珠宝却开心不起来,因为——救命啊!他们也急需要人救他们的命啊!
那天把奴儿骂惨的可不只是外人,还有奴儿的爹、奴儿的娘。他们全当奴儿是淫荡、不贞洁的姑娘家,哪知道他们家的奴儿这么争气,竟然钓到一个乘龙快婿。
倒是他们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不只把靖王爷给移送法办,还把奴儿赶出家门,对外声称要跟女儿断绝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