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载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一思及此,他害怕的紧急煞车,坐在后头的寇兰生,因为觉得人中突然有痒痒的感觉伸手要去搔,却没想到车子会突然紧急煞车,正欲搔痒的两只手指就这么刚好的插入鼻孔,身子也不稳地往一旁倒去。
司机从后照镜看不到人,心里更毛了,他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人……人呢?”
寇兰生挣扎的爬起来想坐好,一只手攀在前座的椅背上,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坐正,披散的长发变得更乱了,因为喝醉而显得低沉飘忽的声音,就像是鬼片中女鬼的声音。“我——在——这|!”
咕噜!司机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生怕一个回头,后座的“女鬼”就像背后灵一样紧贴在他脸上,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才又往后照镜瞧去。
恰好坐正的寇兰生,原本因为煞车而披散的头发稍微顺了一些,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她因为醉酒无法对焦,而微微往上吊且翻白的眼,鼻孔还流着两管鼻血。
司机瞬间倒抽了口气,背脊泛凉,头皮发麻。“啊!有鬼啊——”
寇兰生不稳地靠在栏杆上,目送着正快速倒车,跑得比飞的还快的计程车,她向他挥了挥手,手上还拿着一张千元大钞。
“再见……司机你……你真好,载我回家还不用钱。”她有要付钱喔,瞧她拿在手上的一千块就是要付车钱的,只是那司机死也不肯收,还说他不收冥纸。
这是什么意思啊?
算了,回家吧!她从包包拿出钥匙要开门,扶着栏杆转过身去。
咦!大门不见了……不对,不是不见,而是换了造型成了一座大拱门,上头还爬满了蔓藤玫瑰。
这不是我家啊,是……大魔头的别墅,看来司机把她送错地方了。
也许是醉酒胆大,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沿着熟悉的路径往主屋方向走去,然后大大方方的推开主屋大门入内,压根儿没注意到主屋的水池旁停了一部车子。
外头月正圆,屋子里头也不算乌漆抹黑,可寇兰生光是为了爬上二楼就不知因为踩空而跌了几次跤。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她又摸黑走到右边尽头的房间,进了房间后,她像是松了口气的一屁股在床上坐了下来。
在一声惊讶的抽气声后,紧接着是气急败坏的低咒声。“搞什么鬼,”
什么鬼?这才是她想问的好吗,不过是坐下来而已,居然会被弹了出去……难道这栋房子。……真的有鬼……她迟缓地、慢慢地回过头,看见好像有个“人”坐在她方才坐下的地方耶!她努力的又是甩头又是眨眼的想看个真切。
好个月朦胧,鸟朦胧,似乎……是个男人。
她真的醉了,在这三更半夜的空屋中,出现了男人也不觉得怕,还忙着为自己的行为解释。“这里是……是传说中的鬼……鬼屋没错,可……我不是那个……那个鬼喔!你……你不要误……误会了。”
海静天原本在望月冥思,不知不觉眼皮就沉了下来,将睡未睡之际,一声女子跌跤的低吟声让他瞬间清醒,谁知眼皮才开一道隙缝,就有一庞然大物往他肚皮上招呼。
这女人到底是喝了多少酒?且不说月光亮得足以照明她脸上的醉态,就她一进门那步履蹒跚的跌撞样和浓重酒气,应该没人会认为这女人是清醒的。
寇兰生一阵晕眩的跌坐在地上,似乎也没打算爬起来,即使想,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头好晕,眼前的影像晃动得好厉害喔!
“喂!老实告诉我,你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鬼吧?”
“如果是,你会怕吗?”
“我?!”忽然好……好想吐!她是不是真的喝太多了?“我从来就不相信鬼的存在,就算有,我平时也不做什么亏心事,所以真的有鬼找上我,那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找错人了,我可以原谅他。”
“你挺磊落的。”
“没这么磊落啦,小奸小恶的事也没少做过。”说着她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如果你真的是这栋房子的鬼,就应该知道我在这问房间偷过一张相片喔!”
“相片?”
。
她用力点了下头。“说偷太严重了,是不小心翻到的啦!但是我未经主人同意就顺手牵羊了。”她就算想向人要,在这废墟似的屋子也不知道该向谁要,想着想着她又是神秘一笑。“喂,在你作古之前,有没有一见钟情的经验?”
作古?这女人该不会真以为他是……鬼吧?海静天脸色顿时明显的不怎么好看,语气还有点冷硬,“没有。”
“我有……有喔!”她从包包里翻出一张相片递给他。“反正太阳出来之前你就要消失了,给你看看我一见钟情的对象也不会怎么样,就当……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手里被这女酒鬼硬塞了一张相片,而且不看还不行。
但这相片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