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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西部铁路公司（第2页）

所以这个小姑娘就是最后见到格兰的人？

王抱一突然来了兴趣，继续问道：“在你离开后，就没人见过格兰先生了吗？”

“我不能确定，不过应该是没有了吧。”小姑娘回忆了会儿，“我走的时候似乎公司都没人了。”

“他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吗？”

“那倒不是，不过他那天看上去状态很好，处理了很多事，好像还把很多以后要做的工作都处理掉了。”

王抱一皱了皱眉头，走出隔间，来到了格兰的办公桌前。

桌面上没有什么文件，可能正如这个小姑娘所说已经被处理完了，只放着几支笔、一个墨水瓶和一张相片。

相片是格兰与父母的合照，王抱一很容易就认出了格兰的样子，他戴着一双皮手套，穿着一身相当宽松的登山装，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至于他身边那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和女人应该就是业已去世的洛微和格兰的父母了。令王抱一有些在意的是，除了女人外，其他两人都戴着手套。

“真是有钱人啊，在新大陆还能用上钢笔。”雪莉在吐槽。

正如雪莉所说，格兰桌上的这支钢笔和王抱一的左轮枪一样，也是独属于荷尔墨的产物。新大陆的人往往是用一种新大陆特别的矿物做的“石笔”来书写的，而有钱人则常常会备一支钢笔来作签名之用。除了钢笔外，格兰桌上就摆放了数支石笔。

王抱一拿起钢笔拆出来看了看，墨管清洗得很干净。

“看来有钱人也懂得爱惜东西嘛。”雪莉继续吐槽。

王抱一不动声色将东西放了回去，转头问女孩：“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不过我猜，你是格兰先生的秘书吧？”

这个姑娘在叙述中曾经陪同格兰一直到深夜，并且还有着格兰办公室的备用钥匙，王抱一只能做此猜测。

“我叫切尔薇，确实是格兰先生的秘书。”切尔薇忙不迭地点头。

“格兰先生是常用那只钢笔来签名吗？”

在得到了切尔薇肯定的答复后，王抱一陷入了沉思。

“你是想到什么了吗？”问话的是切尔薇。

见王抱一投来疑惑的目光，切尔薇的两颊飞上一抹羞红，她略略低下头，语速加快地解释：“我和格兰先生一道工作了很久，他是个很好的老板，我很关心他现在的安危，所以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希望你能告诉我。”

“少女心事啊。”雪莉感慨了一句。

怪不得她会相当尽心尽力地提供帮助。

王抱一安慰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就目前来看，格兰先生的失踪充满疑点，虽然我仍不知道他目前人在何方，但是我估计他的性命是无忧的。”

“为什么这么说？”问出这句话的是秘书切尔薇，而雪莉则只是“啧”了一声，似乎早有预料。

王抱一不得不向唯一的听众解释起来：“失踪有两种可能，你知道吗？”

“嗯？”

“一是主动失踪，二是被动失踪，以我的经验来看，后者往往代表着发生了绑架、谋杀等罪行，而前者则意味着失踪者有不得不失踪的理由。”

显然切尔薇也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她立刻会意：“哦，你是说格兰先生是主动失踪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是因为他那天处理了很多文件吗？但这种情况也偶尔发生过，格兰先生对于工作一向颇为专注……”

“这是我得出结论的一个佐证，还有很多的证据支持我的结论。”王抱一走近床铺，继续解释，“首先，格兰先生失踪的时间段只能是切尔薇小姐离开后，到第二天公司的员工上班前，这不是一段很长的时间，是不是？”

“我离开的时候大概已经是夜晚3点多了，而西部铁路公司8点不到就会有员工上班，我听说在7点的时候就会有人去给格兰先生送早餐，那个时候他人已经不在了。”切尔薇点了点头，稍后又提出了一个疑问，“但是，也有可能是格兰先生在7点前就突然离开了公司，之后在某个地方失踪了……”

“这确实有可能。格兰先生因为某件急事早起或者放弃了在公司过夜的计划，在7点前就离开了公司，之后在另一个地方失踪了，这种情况在理论上是可能发生的。”说到这，王抱一话锋一转，“这种情况发生的前提是，格兰先生真的有在公司过夜的计划。”

他一指被褥：“格兰先生的床铺打理得很整齐，这说明他并没有在这张床上过夜。我想，既然洛微小姐让我来这里调查，办公室一定是维持着格兰失踪那天的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