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坏家伙得了一手。”声纳军士长说。“达拉斯”号行驶得太快,没能好好利用自己的声纳,但是这声爆炸是不可能听不到的,艇上全体人员都听见了。
钱伯斯在总指挥所测算出他们的位置距当时“红十月”号所在地有两海里。舱内其他的人都严肃平静地看着自己的仪器。他们有1名同行刚刚被击中了,而敌人却在噪音壁的另一边。
“放慢航速,前进一,”钱伯斯命令道。
“前进一,”执勤军官重复了一遍。
“声纳室,告诉我数据。”钱伯斯说。
“正在收集,先生。”拉瓦尔军士长正在紧张地弄明白听到的是什么。几分钟后,“达拉斯”号慢了下来,减到10节以下。“指挥塔,声纳室报告,那艘导弹潜艇被一枚鱼雷命中。我听不到她的轮机声……但是没有断裂声。我再说一遍,先生,没有断裂声。”
“你能听得到那艘A级潜艇吗?”
“不能,先生,水里乱七八糟的声音太多了!”
钱伯斯满脸堆上了愁云。你是个军官,他自言自语道,薪金不是白给的,而是要你去思考。首先,发生了什么事?其次,该怎么办?想好了,然后行动。
“目标的估计距离是多少?”
“大概是9;000码,先生,”古德曼上尉说,看着火力控制计算机编制的最后一个方案。“她会在水听仪监听地带较远的那边。”
“下潜到600英尺深度。”下潜军官向舵手转达了命令。钱伯斯考虑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决定自行其事。他真希望曼库索和曼尼恩在跟前。这两个人,一个是舰长,一个是领航员,“达拉斯”号战术管理委员会的一切事项都由他们三人来决定。他需要同别的有经验的军官交换意见——但是周围却一个也没有。
“注意,我们要下潜了。爆炸引起的干扰还要继续下去,如果这种干扰状态活动发展的话,那是向上扩散的。那好,我们就到它底下去活动。首先,我们要测定导弹潜艇的位置。如果她不在那里,那就在海底。从这儿到海底只有900英尺,所以她可以同全体人员安全地下到海底。不管她在不在海底,我们也得开到她与A级潜艇之间去。”同时,他还在想,如果A级潜艇再射击,我就宰了这个混蛋,让交战原则见鬼去。他们得耍弄一下这个家伙。但是怎么耍呢?“红十月”号又在哪儿呢?
“红十月”号潜艇
她下潜速度之快出乎意料。爆炸还把一个平衡水舱给炸裂了,使反浮力反而比原先规定的要大。
无线电室漏水情况严重,但是米列克辛已注意到他的损害控制台也被水淹没,于是马上采取了措施。每个舱都有一个电动泵,无线电室的泵开动起来,他还把一个主区泵也开动了,这样勉强能抽去室内的水。无线电都已坏了,但是谁也没有打算要发什么电报。
“瑞安,一直向上,到右满舵,”拉米乌斯说。
“满舵右,水平舵一直向上,”瑞安说。“一直碰到海底吗?”
“想法别碰上,”曼库索说。“那样会把裂隙撞得更大。”
“好极了,”瑞安低沉地答道。
“红十月”号在水听仪监听地带下向东弧线缓缓下降。拉米乌斯希望这一地带在他与A级潜艇之间。曼库索想他们可能终于会得救的。如果这样,他得仔细看一看这艘潜艇的平面设计。
“达拉斯”号潜艇
“声纳室,给我向导弹潜艇发出两下低功率的脉冲信导。我不想让别人听到,军士长。”
“是。”拉瓦尔军士长调整了一下就把信号送了出去。“好了,指挥塔,声纳室报告,我找到她了。方位2…O…3,距离2;000码。她不在,重复一遍,不在海底,先生。”
“左舵十五,转2…0…3,”钱伯斯命令道。
“是,十五度左!”舵手大声回答。“新航道2…0…3,先生,十五度左。”
“弗伦奇,告诉我导弹潜艇的情况!”
“先生,我听到……抽水声音,我想……她移动了一点,现在方位是2…0…1。我可以用被动声纳跟踪她,先生。”
“汤普森,标定导弹潜艇的航道。古德曼先生,我们那个活动潜艇模拟器是不是仍在待命发射?”
“是,是,”鱼雷军官回答说。
“科诺瓦洛夫”号潜艇
“我们炸沉她没有?”政委问。
“可能,”图波列夫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炸没炸沉。“我们必须靠近了才知道。慢速前进。”
“慢速前进。”
“步鱼”号潜艇
“步鱼”号现在距“科诺瓦洛夫”号不到2;000码,一直狠狠地在向它发脉冲信号。
“它在移动,先生。从被动声纳上还是能听出来。”声纳军士长帕尔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