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谜之身世
“来者止步,此乃阿梭千夫长老爷篷帐,闲杂人等···”
亲卫长弓如满月一触即发,姜愧嘴角微微上扬一脸不屑,对于这充满警示意味的喊话更是置若罔闻,战马在姜愧的拍打下骤然爆发,刀起刀落却已是冲破奴隶的阻拦来到车架前。
“滚、给我起!”
奴隶的拼死反击姜愧根本不屑一顾,一脚踢出便将前方阻碍清理的干干净净,绝顶武者雄浑的内劲灌注双臂,一刀挥出直接将车架一分为二,是直接劈出一条路来。
“你、你不是···你是、是、是夏人,你是夏人、夏人···”
两箭射出寸功未建,亲卫长本就吃惊神色在听到姜愧那句夏话后瞬间转变为惊恐,再想喊叫提醒已经晚了,随着一道寒芒闪过,胸前的毡子甲瞬间破裂,血液顺着裂口不断向外涌,双颌不停蠕动却因满腔血液而发不出任何声音,一脸不甘向后倒去。
此时,牙士也迅速解决了车架外为数众多的奴隶,顺着姜愧劈砍出来的缺口进入车架围栏内,有他们守卫在篷帐口清理亲卫,姜愧策马直接冲入篷帐。
进入篷帐后,姜愧环视一圈发现这篷帐内空无一人,但火架上还放着一头羊羔子,羊油滴落到火堆里啪啦作响,桌案上还有一杯冒着热气的灵茶,盐巴盒里还放着一块割好的羊肉。
看到刀架后方毡皮凸起的形状,姜愧嘴角带笑,下马捡起地上一块羊腿骨丢了过去:“出来吧,那地方可藏不住。”说完便坐在桌案旁,捏起羊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一口灵茶下肚既解渴又去油腻。
毡皮翻动,走出一位身形健硕的鞑子,只是那浓郁茂密的胡须遮挡,无法分辨实际年龄,看向姜愧的眼神虽有愤怒却并无惧怕:“夏人中也会有你这样的勇士,仅仅十骑也敢闯我狼部营地,更接连斩杀我狼部四位千夫长。”
姜愧将盐巴撒在羊肉上,抱着直接啃了起来:“说说吧,想怎么个死法。”
“哼,当真以为我青狼部都如夏人那般是软弱可欺的两脚羊,就算是我们这些千夫长尽皆战死,他们也不会成为你帐下的奴隶,草原上的规矩永远只适用于草原,就算是勇士,终究只是披了狼皮的羊,永远不可能成为我草原上的狼。”不得不说身为青狼主的儿子,这位阿梭千夫长不仅胆色十足就连头脑那也是相当灵活,大马金刀坐在姜愧对面抢夺羊腿自顾自啃食,看到姜愧外此套着的那层毡子甲便猜测到姜愧的算计,抬头间看向姜愧神色间多是鄙夷。
姜愧并不恼怒,既不反驳也不争辩,就这么看着对方抢了他手中的羊肉狼吞虎咽:“这个不用你来替我担忧了,还是为你自己想想吧,怎么个死法?”
阿梭千夫长放下手中的羊肉,擦擦手平静的说道:“我是青狼部主的儿子,会是草原上最高贵的狼王,你何时见过狼向羊低头,不过身为羊的夏人永远无法理解狼的骄傲,你们永远只会埋头吃草,从来不会抬头望天,更不会知道辽阔的天空带来狼的是什么,只会理所应当成为狼的食物。”
姜愧实在无法理解这将死之人的骄傲究竟来自哪里,沉声反驳道:“现在是你口中抬头望天的狼躺在低头吃草的羊蹄下,任其宰割。”
“动手吧,就算是被赶出狼群的孤狼,永远不会自绝,送我天祭吧,这样我的灵魂能够回归真神的怀抱,得到真神的祝福。”亲口说出自己的下场,阿梭千夫长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神中没有方才与姜愧争论的傲气,看着噼啪噼啪响个不停的火堆出神。
姜愧:“作为敌人,允许你天葬,希望你可以回归你口中真神的怀抱。”
言毕,就连姜愧也感到索然无味,起身离开篷帐,却在篷帐外看到刚刚臣服于他的克托兰:“你怎过来了,帐下部众可安抚妥当?”
克托兰恭敬见礼后向篷帐内扫了一眼,低声道:“姜前辈,遵照您的吩咐已经在做了,只是阿梭千夫长···”
姜愧肃声道:“我已经答应他允他天葬,先将属于他四人帐下的游骑撤回来,做好清洗的准备。”
血滴军所、所正房。
姜愧十骑能够顺利突入鞑子营地,同样已经成为武者的娃娃自然也能够偷偷潜入血滴所寨,见到血狼娃娃,血滴所所正钱铁铸那是相当高兴,特别是得知娃娃如今也是武者了,更是激动不已。
钱铁铸:“娃娃,这才多久未见,已经是武者了啊,当真了不起,不愧是我血狼的娃娃。”
钱铁铸的热络让娃娃难以招架,心里担忧突入鞑子营地的姜愧等人,艰难挤出笑脸,匆忙从怀中掏出姜愧交予他的信件急声道:“钱伯伯,这是卫正上官陆大人写给伯伯您的亲笔信。”
望向娃娃急切的双眼,再看着他手中的信件,钱铁铸很是吃惊,鞑子以游骑将军寨围个水泄不通,所寨典房的传令、斥候损伤殆尽依旧没能将军情送出去,就连这信鹰也是眼睁睁被鞑子神射手一一射杀,直到想起如今的娃娃今非昔比已经是一名武者了,这才释然。
钱铁铸打开书信,抽出里边的文册,发现竟是血狼卫正密令,而此密令依照边军军规,是需要军所知所在场方能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