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对婆媳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
仗着年轻,张老师率先反应过来:“对对,出差前我们确实做了。”
这下轮到做婆婆的尴尬了——冤枉儿媳妇,儿子以后要是离婚了咋办?自己那肯定就是罪魁祸首啊。
张老师的老公从中打圆场:“妈,老婆,这事是我不对。净想着要孩子,让你们误会了。”
张老师此刻赶紧就坡下驴,表示婆婆也是出于好心,自己会注意的,云云。
三个人结束通话后,张老师率先绷不住了。心脏突突突地狂跳。
自己追求刺激,竟然真的被婆婆翻出蛛丝马迹。幸好这个笨蛋老公啥也不懂。
与此同时,张老师的婆婆给儿子打去电话:“治国,出差前没听你说有这事啊?”
邢治国敲敲桌子:“妈,我都30了,又不是10岁。没必要事事都报告吧?这事你别管了。”
“好好好,我不管。哎对了,你出差啥时候回来?”
“也就再有个十天八天吧。”
“行。上车饺子下车面。等你回来,妈给你做打卤面。”
邢治国鼻子一酸:“谢谢妈。”
“谢啥,你是我儿子。”
邢妈妈挂掉电话后看看那两道杠。
她从儿子这边听不出将为人父的喜悦,也从儿媳那边听到将为人母的开心。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你说是吧,老头子?”
邢妈妈一边擦拭着床头柜上的黑白照,一边询问着照片里那个再也不可能回答自己任何问题的老伴。
老伴走得很安详。但他临终前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看起来乖巧贤惠的儿媳妇。
仿佛是母子连心。此刻邢治国也翻出老爹的照片,朝着东北方鞠了三个躬。
老爹这辈子没留下什么,只留下两样:做人的良好品质,以及街头巷尾情报社。
好巧不巧,这“情报社”的资深社员正是宾馆老板。
对,就是夏宇翔和张老师开房的那家宾馆。
除了这份人脉,邢治国还有一个远在3500公里外的人情。
那个人在春市蒙难时,被邢治国的一盒锅包肉和一张回家的高铁票救了命。
邢治国的父亲听说后,也给他拿了一身干净的旧衣服,让他在年关干干净净地回家过年。
邢妈妈起初不太同意,但是邢父语重心长地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人遇到困难了,在这时候伸出手帮他一把。谁都难说这一辈子老富。帮点忙不算啥的。”
高铁出发前,此人在站台上承诺:如果他有朝一日发达了,一定会还给邢家一个重重的人情。
这个人情看起来很有用,但邢治国现在不想用——好钢留在刀刃上。
放飞思绪之余,一通电话打到邢治国的手机上。
“兄弟,我们看到那小子了。你就瞧好吧。”
“行,麻烦您们了。”
电话对面的人轻蔑一笑:“谢啥,我都没把他当回事。小屁孩很容易上头,我保证让他赔得裤衩都不剩。”
按规矩,邢治国只付3成的订金就行,但他却付了6成,还表示所得收益全归他们。电话对面的人看他对自己如此放心,当即表示会全力以赴。
出门在外,义字当先。
这也是老爸曾经认识的人。准确来说,是曾经被老爸送进局子里的人。
但在行动之前,邢治国还要确定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