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了酒杯,看着梁支书,梁支书伸出手来示意着,我放下酒杯,心想:晚会找你。
“小杉子,你咋出洋相,天不冷咋戴帽子,出啥洋相,你叫我爸说哭。”小刚走到我面前。
“给他麻掉,出啥洋相。”大伯厉声说。
小刚伸手麻掉我的帽子,还没撂搬,小刚愣住了,又把帽子和我戴好。大伯问怎吗回事,我把昨晚的事又讲述一遍,大伯埋怨移山哥没来看他,爸爸听的不耐烦了,动动嘴又咽了下去,妈妈不愿意了,开始反驳大伯:“移山升连长啦,移山比越山强,移山的性格和你相似,我们找你办事,你说那事小,我们也??”
“妈妈。”我瞪了妈妈一眼,妈妈不说啦,我端起酒杯解围,走到顾校长面前,同来的学友也端起酒杯,我们学着大人送到顾校长面前,顾校长二话没说都喝了,菲菲也端起一杯酒学着我们敬顾校长,顾校长拍拍菲菲头,也喝了,我们都笑了,顾校长也笑了。翟寿岭把空酒杯斟满后,我又端一杯酒走到薛姨面前,他们看我要敬薛姨,都端起酒杯送到薛姨面前,薛姨急忙拦住了说:“我可不管喝这么多酒,喝酒是得醉人的,我喝一杯酒代表了,你们的心意我领啦。”
“你肯定喝张茂山的,我是奔着你来的,我有啥事,想叫你照顾点,还有薛老师、吴校长、大伯、大娘,等会我在敬他们”巩陵奇真诚地说,巩陵奇的父母也在帮着巩陵奇说话。
“巩陵奇,我喝你的,咱娘俩接触最少,你有啥困难我帮助,考上大学别忘我。”薛姨说。
“薛姨,你得喝我的,我最小。”菲菲向前凑着。
“薛姨,这酒瓶上面写着驰名商标,中国名酒,喝两杯没啥。”我慢慢地说。
“就你个调皮鬼,能打哭能哄笑,你当我是燕子呀,我是燕子也妈咪。”薛姨说吧笑啦,屋内哄堂大笑。
燕子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我红着脸,被打倒了,我端着杯酒沉默地在薛姨面前儍站着。
“这又不是农药一0五九,喝点酒对身体有健康。”宋剑宾小声说。
宋剑宾的父母阻止着宋剑宾说话,屋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最后经大家调解,薛姨喝菲菲的,我们陪薛姨一个酒,喝毕斟满后,我端着酒杯走到梁支书面前,梁支书用手推着说转学哪不算事,我为东萍也得跑,以后谁考上大学了,我给你们摆宴席庆贺,这敬酒就免啦,他哈哈大笑起来,我有点不好意思了,大伯、顾校长在后面刚着,我的脑筋急转弯,想出一个点子说:“我还偷过你家一个小猫,你家的小猫到我家后,老鼠少了,我还给小猫玩,立功不少,我得敬你一杯。”
“老伴,不打自招了,当时猫免她还不愿意,叫我母亲找校长,东霞说是张茂山偷的,我叫东霞叫回她奶奶,小孩喜欢喂去吧,我又从人家携个才算毕。”梁支书说着梁婶傻笑。
“小杉子携回家个小猫,他说是谭老师的,喂小猫也不赖,我叫喂着了,今年春天盖房子,我们就睡在棚内,猫就管不了,它还正赶上下崽,一窝猫崽给老鼠下到柴禾堆下,猫崽也死了,大猫也不见了。”妈妈插嘴道。
“幼猫像鼠,大猫幼虎,对,写首诗,题目叫《猫》。”我拍下脑门,慢慢地念着。
《猫》幼猫像大鼠,长大像幼虎。
天天放学回到家,猫冬季睡太阳下打呼噜。
谁说它温柔而可爱,它懒得像头猪。
我白天美食不想喂,叫它夜间捉老鼠。
夜里醒来时,发现它睡同床,恼怒,把它打出。
白天有时看不到它的身影,全家人找遍四邻,——我急得哭。
几天后它又回来了,还是白天睡觉夜间辛苦。
我念吧巩陵奇写好了,递给我,屋内想起一片掌声,叫好声不断。表叔吴副校长再叫我作一首诗,写什么就行,我可作难了,写什么哪,写作不像挤牙膏说有就有,大娘叫我写个狗,我想了半天,薛姨、薛老师给我提示,狗家奴卧门口,忠实主人,咬陌生人,狗厉害有些怕它,说到这,我灵机一动,用笔写了出来:《狗》狗,常常卧门口,终生守宅做家奴。
主人面前摇头摆尾似羊羔,看来它只能受到主人宠。
陌生人来此不敢靠近,看见它就胆战心惊。
小心翼翼过此处,它的听觉特别灵,叫着扑来似狼豺虎豹猛。
那人见了狗出来,撒丫跑走怕它咬,狗青面獠牙向前冲。
那人边退边防备,它紧追随后不放松。
离它守院渐渐远,那人弯腰拣砖头,狗夹着尾巴回逃命。
跑着见到主人来,转头对那人汪汪叫更凶。
我写完之后,都看了,拍手叫好,我又端起酒杯敬了薛老师、吴校长、俺大娘,在俺大娘面前,我败了喝了几杯酒。几个伙伴瞅瞅我,我觉得晕了,站不牢稳,我们几个商量下,梁东霞先给我们回学校,到明天再去工厂试工,我捞着薛姨出来了,告诉她回学校,薛姨叫辆三轮安置着,我们点着头走了,他们还在吆五喝六地喝着?
(乡村娃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