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抵抗可以说是消极,或许也是知道这是徒劳无功的。签下婚书时就应该想到,不,应该说最早与他谈妥条件交易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只是未曾料到这期间的过程是这样跌宕起伏,也根本没有料到最后他成为自己的丈夫。
他已经有合法的身份来行使他的权利,即使是在不考虑她主观意志的前提下。
他分散她的注意力,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低语。她的瞳底映着天花板上那盏圆形的吸顶灯,视网膜上的神经将它交错分割成不规则的碎片。
在晕眩中她看到那些碎片缓缓地落下,这样诡异的景象让她在恍惚间集中精神,可还未分辨出这影像是否虚幻,那些仿佛悬停在半空中的碎片却在瞬间击下,尖锐的棱角穿透过身体。
疼痛与抚慰相伴而来。
很难以想象在痛楚的极致后所衍生的另一种感官体验,就如同苦涩之后的甘甜,狂喜之后的失落,那种极细小的、本是微不足道的一丁点甜蜜或是失落,会在强烈的对比下开始被无限地放大。
他在其中扮演的角色极为巧妙。
他鼓动、引诱甚至是挟持,迫使她服从由感官传递来的一切指令。这一系列的指令简单、粗略,可是却带着极为强大的破坏力,遏制甚至是摧毁掉所有的理智。
心脏渐渐不堪重负。由神经末梢汇集的所有感觉都堆聚在一起,像是一颗挂在叶尖的水滴般摇摇欲坠,再多汇聚哪怕一丝丝的力量也会倾巢而覆。
他多可恨。耐性十足地蛰伏到那一刻,只消勾勾指尖就划破了那脆弱的水滴。
天崩地裂只在一瞬间。
全身神经细胞颤动的同时血液亦冲向大脑,汹涌得近乎灭顶。
她说不出话来。咒骂也好,唾弃也罢,所有的语言都在喉咙间揉成了一团,只有细微的气流从窄小的隙缝间挤出,扭曲得不成声调。
广(宽)袤(大)的非(又)洲(柔)大(软)草(的)原(床)上,他将她囫囵地抱在怀里,任由她蜷着身体低泣。
巨大的满足感掩去了他心底的那点怀疑与焦虑,他不必再顾忌什么。这一切已然尘埃落定,谁也无法改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非洲大草原已经补完了。
哼,人家只是文艺性地解读了一下动物世界中的非洲篇,哼哼哼~~~~~虽然这种解读方式不是MO喜欢的,但偶尔尝试一下也蛮好的。
想起了小辉煌的小黄鹂,嗳,再回去看一下西(jin)游(ping)记(mei),陶冶一下情操。
上周四的时候接二连三受打击,周五时报名没报上,很是窝火。其实是有点心灰意冷了,这本写得很波折。我第一次觉得,麻痹我有可能坑文。
可是……坑文这种事,不是你想坑就能坑的。
总得想想坑底的人。
唔,我努力吧。
☆、第24章
暴雨到次日才渐渐停歇。
这场罕见的豪雨给城市的排水系统带来极大的压力,城区不少地方被淹,连主干道也有近十厘米深的积水。起前苏若童还担心家里的情况,等到住处后发现自家住的楼地势高,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有生以来第一次夜不归宿,虽然事先打电话报备,但是苏若童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苏俊文脸色也不太好看,也是碰到天灾这客观理由,否则没有一个正常的父亲会容忍女儿外宿在别个男人家里。
虽然精神不济,但苏父还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等陆东跃走之后他就问女儿昨天情况,其实苏家的家庭教育非常民主。父女俩之间从不存在交流不畅通的情况,但毕竟是父代母职,有些话再委婉也问不出口。
父女俩之间的对话难得这样支支吾吾。
苏若童涨红脸,心里是把陆东跃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原本就犹豫着要不要坦白已经领证的事,现在这个样子更是说不出口。
她知道陆东跃另有打算,否则他已经将这件事大张旗鼓昭告得人尽皆知。横竖都是木已成舟,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
放假前相对清闲一些,外省的同事都已踏上了归途,办公室一下子就空荡了。不管是供货商还是客户也都像是进入了冬眠期,连电话都鲜有响起。
下午收到通知去行政部门领取福利品。今年新任领导人倡廉倡俭,公务单位的福利比往年锐减,有的是完全取消了。受到这样的连锁影响,一般企业的年终福利也精简了许多。
“购物卡只有五百,去年还有一千呢。油也少了一桶,哎,发苹果做什么呀,这么重难道要我背回家呀。还是外地的好,福利还能折现。” 同事一边抱怨着,一边左右看看,“小苏,小苏。我们一路的,能不能让你男朋友顺道捎我回去呀。”
陆东跃从来没打算把自己藏着掖着,但应她的要求还是会很自觉地回避。那次他送她上班,将车停在离公司稍远一些的路口。彼时下了小雨,他探出身来将伞递给她,恰好就被这位看到了。
这位人倒不坏,就是有些碎嘴兼自来熟。那时还挺乐呵地说上次你送的那花真漂亮,就是挺可惜那么大的一捧最后都便宜我们了。陆东跃笑了笑,说若童也和我说了送花太浪费,不如送些糖果巧克力什么的实在。就这么说着还揽了揽她的腰,真情流露的模样让人看了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