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绝不可能成为那样的女子。
可是在床笫之间,她反而流露出娇态,这或许是人的本能反应。
恍恍惚惚间,她回忆起先前两人云雨后,自己穿好衣物转身离开的行径,委实有点像跟女人睡过后,不负责任的男人。
原来他怪自己不负责任,一走了之。还怪自己异常冷淡,无视他的存在。
一股内疚感涌上心头。
对不起不善言辞的她,总算开口承认错误,闭着眼睛等他发作。
白似瑾看她一副等候发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温柔地啄了下她的唇:怎么那么可爱?
许萱草睁开眼,瞪着他:你还要干嘛?
放心,我至少现在不会碰你。白似瑾侧过身,不再压制着她,手臂仍是执着地将她搂进怀里,过了子时,你还要驱邪作法,弄得太累对你不好。
许萱草脸贴近他胸膛,嗅到一股清新好闻的药香:嗯?这是什么味道?
白似瑾从怀里掏出冰凉的事物,塞进她手掌心里:先前你送我玉佩,不回礼怎么行呢。
玉佩不算我送的。许萱草将那物件捏在手心一看,原来是枚精致小巧的玉葫芦,可挂在颈项上,葫芦还有个塞子,里面似乎装着晶莹的液体,这里头是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抚摸她面颊,忍不住亲了亲:药草熬的精华,能养神助眠。
每每靠近她,嗅到一股青木清香,他会有种强烈亲近她的欲望,就好像猫对荆芥的渴望,先前一直忍着不发,好不容易解开桎梏,他便随心所欲地跟她亲热。
许萱草感受他亲吻自己面颊,摸着脸皱眉道:你怎么老是亲我?
白似瑾触摸被吻过的肌肤,笑道:不喜欢吗?
许萱草道:我不习惯被人这样
白似瑾眉眼上扬,笑意溢满,面容添上几分柔情:那慢慢习惯。
说实在话,她不讨厌这类亲近,不过在只有一段肉体关系的基础上,尚且还不想跟他过于暧昧。以后她要学无情道,练成真正的无心无欲,若是跟人有了羁绊,对对方也是一桩折磨。
两人偎依着,许久没说话,气氛刚刚好。
她突然喜欢上这浓情的氛围,跟脾气很好性格温和的人相处,只当她做得过火之时,用亲吻来惩戒她,像一对相互爱着的夫妻。
嗯他们正扮演夫妻吧?
时间冉冉而过,她眼皮沉甸甸往下坠。
忽然闻到一股恶臭味,像死尸烧焦的味道。
她蓦然睁眼,在被褥里化出太虚剑,背脊绷紧得像拉开的弓箭,微微起身,以护犊的姿态用力抱住身旁的白似瑾。
子时已到,妖孽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