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刻意压制,顾绥只觉得自己的气血下沉,全都堵在那处急于宣泄。
未经人事的男大学生,在看到祝爻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同性竟会产生这种冲动。
但是他的这个不安分的室友,大学三年多来就混迹大学城里里外外各种酒吧,还在酒店做那种服务,甚至还被男人包养过,穴都已经被焯烂了吧。
顾绥喉咙发涩,如果不是顾及之前三年来包括前几天,他对自己这个浪i货室友的态度都是鄙夷有加,真想现在就把人按在自己那里狠狠地疏解。
但是他一垂眸,就对上祝爻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大概是因为盛满泪水的缘故,晶莹得仿若银河里的星星。说他浪,现在又纯得很。但是说他纯,临走时竟然还故意放一条兔儿郎的短尾巴放在课桌上勾引人。
那个带兔尾巴的衣服又白又透,浑身上下的布料加起来还不足捏满一个手掌,除了那只尾巴,靠近臀勾的地方长着一个小洞,从里面一拉就拉出来一个混圆的蛋,按动开关就会激烈地跳动起来。
顾绥抱着怀里的少年上楼梯,面上没有一丁点费力的色彩,只是眼眶变得有些猩红,额角的青筋突出得尤为明显。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怀里这个面色无害的少年,躲在床帘里,一双小腿抬着架在金属铁栏杆上,自己把兔尾巴上那颗蛋塞进去跳的场面。
顾绥肯定祝爻一定穿着那件衣服自己玩过,他闻到上面的味道了,淡淡的,像是现在他怀里香气的稀释品。
祝爻在顾绥说了让他别动之后就不敢动一下,老实乖巧得和男人印象中的浪i荡可恶的小i淫i娃模样完全不符,这却愈加使人幻想他淫i荡无边的表情和声音了。
“所以,为什么逃回来?不是才被那个姓林的包养?还给了你钱?”
顾绥说话时故意把臂弯里的少年往上掂了掂,意图掩饰自己声音的不正常。
“没有,我没有被他包养。”虽然顾绥刚刚才帮了祝爻的大忙,但是听到这种话,祝爻还是有些不适地皱眉。
“嗯?”顾绥让他解释下去。
祝爻抿唇,可是他没有办法,接下来很多天都要和室友住在一起,他不想让顾绥误会自己什么。
想了想,脸颊通红的小少年这才开口:“……钱、钱是我向他借的,我觉得你不喜欢我在宿舍里,所以想搬出去住,他说要帮我租房子,但是后来我又不想住了,所以、所以才要逃回来。”
001:【……】
祝爻不擅长撒谎,说完也知道自己这个解释哪哪都不对,纯纯的废话文学,本来还欲盖弥彰想要再补充点什么,但头顶却传来顾绥一声哂笑。
“他想焯你,但是你不想给他焯是不是?所以说,你以前也没给人焯过?”
本来是想说“包养”这个词的,但是顾绥那里月中得发疼,恨不得现在就插近去,没想到脱口而出是“焯”这个词。
他的小银娃室友没被人炒过,这让顾绥本来憋得难受的心情霎时间得到不少安慰,谁也不能拒绝做这个漂亮室友的第一个客人。
就算是他以前曾经极其讨厌过这个室友。
祝爻因为这句直白的问句大脑一片空白,恰巧……恰巧顾绥说的就是他现在最真实的情况。
“回答我,以前被人炒过吗?”顾绥又问了一句。
好在楼道里没人,马上也快到四楼了,祝爻埋着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顾绥又问了句,他实话实说否定道:“没有……没有,快、快到了,我自己走,你放我下来。”
但是顾绥没有理少年人的请求,依旧我行我素抱着祝爻走到寝室门口,正要掏出要是调开门锁,指尖微微凉凉的金属触感却让他猛地顿住。
喉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脑海里猛地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兔尾巴里藏着的球放进去哭得好看一点还是钥匙放进去哭得好看点?
“不开门吗?”祝爻盯着顾绥手上的银色钥匙,不知道为什么都走到门口了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开。”男人嗓音低压,无厘头问了句:“想用球开还是钥匙开?”
“??”这个NPC是不是脑子有病???
球能开门吗???
“当然是钥匙啊……”祝爻不假思索道。
“好的。”顾绥用钥匙打开了宿舍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