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曲舟被噎了一下,耐着性子问:“你是不是那时候就看出他,有什么不对?”
“还不够明显吗?眼神躲闪,动作僵硬,态度回避,精神紧张,仓皇失措。”江苜喝了口酒,问:“你没看出来?”
“他性格本来就胆小内向。”
江苜摇摇头:“这不是一回事。”也没解释怎么不是一回事,又问:“他前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前几年,他出国了。”
当初白粒突然不告而别,他找到他家里。白粒的父母跟他说,白粒出国读书了。他问为白粒父母为什么去的这么突然,为什么没跟他说一声。当时他们临近高考,白粒走得确实不合常理。
白粒父母闪烁其词,魏曲舟听那大概意思,是出国的事早就开始办了,而他却从来没有听白粒提起过。
魏曲舟还从他父母的话中琢磨出了一点别的意思,好像他们是知道他和白粒的事的。还说了一些让他看开些的话,白粒出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没告诉他,似乎是怕被他缠着走不了。
魏曲舟不信白粒走得一声不响,事后也找了他很久,可是就是一点音讯都没有。直到过了很久,才终于死了心。
“出国?”江苜想了想,否定:“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这是他第一次出国,护照还是我托出入境工作的老同学帮他加急办的。而且。。。”江苜顿了顿。
“而且什么?”魏曲舟看向他。
“而且我注意到他英文很一般,口语更是不行。我不知道他是去哪个国家留学的,但是英文作为第一通用语言,也不该差成这样。”
魏曲舟倒没注意这一点,不过他从和白粒重逢之后,就觉得这个人身上处处都是疑点。此时听江苜这么一说,心里疑惑更甚。
“怎么会呢。。。”
“你们没聊过分开这几年的事吗?”
“没有,我问他,他不说。”魏曲舟有些失神,看着虚无的夜空沉默了良久。
时隔数年,魏曲舟站在甲板上,任风吹乱他的头发,再回想起当年的事,千疮百孔的心也跟着颤抖不已。直到这时魏曲舟突然有了一个特别可怕的猜测,当年的事是有隐情的。
白粒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为了前程抛下他,连一句话都吝啬留下。
可是,这其中的隐情到底是什么呢?
这时,凌霄出来寻江苜,看到正在说话的两人,走过来道:“聊啥呢?”
江苜转头看着海面没说话。
魏曲舟说:“跟江教授咨询点问题,我先进去了。”说完就失魂落魄的回了舱内。
江苜贪看海上夜景,多喝了两杯酒,被风一吹,发散得特别快。从摆渡船上下来时,整个人走路已经开始摇晃了。
凌霄半扶半揽把他弄回房间,伺候着他洗漱。躺到床上时,他几乎已经人事不知了。
江苜的睡姿很好,睡着了几乎一整夜都不动,喝了酒之后又尤其乖顺。
凌霄不怎么困,很想逗逗他,就拿手指戳他的脸。江苜被他戳得烦了,就皱眉嘟囔两声,眼睛都不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