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紫千豪好一会,熊无极道:“紫帮主,我看你……好象并不显得如何紧张焦灼,神态之间,悠闲平谈得很哪……”
靠在椅背,紫千豪缓缓的道:“熊兄,要来的总归要来,该受的早晚也该受,我只有凭借自己的力量与意志去承担,去负荷,力尽到了,成及不成,幸与不幸,亦就是如此了,又有什么值得紧张和焦灼的呢?”
感慨万千,熊无极道:“你真是一位恬淡高远,又堪当重任的人,紫帮主……”
吁了口气,紫千豪沉沉的道:“谬誉了,熊兄,我只是不得不当此艰险……”
沉默半晌,熊无极谨慎的道:“怨我冒昧,紫帮主,有件事我想请教。”
展颜一笑,紫千豪道:“但言无妨。”
能无极道:“以紫帮主你目前的力量来说,你自认是不是可以占取上风?堪与中原来敌相对抗?”
略一思考,紫千豪道:“很难说,熊兄,我孤竹一脉近来争战不停,干戈迭起,人马损失异常惨重,元气伐伤至巨,假如在以前的正常情况下,中原来敌可不足虑,但如今,则难说了……”
轻叹一声,他又道:“好在孤竹一脉上下齐心,同仇敌汽,多场血腥杀戈下来,依然军心不涣,团结无间,就靠着这一股士气,熊兄,我们虽然连遭巨变,却仍能屹立而不倒,照旧雄峙西疆!”
熊无极大赞道:“一帮兴衰,就此一端已是足够,紫帮主,异日你孤竹一脉定可长存西疆,称霸千年!”
紫千豪笑道:“便托熊兄之福了……”
熊无极正色道:“精神不浪,意志不竭,才是真正强盛立威之道,紫帮主,孤竹一脉能以如此,才是无上的本钱,此次中原来敌,必将在紫帮主你们团结同心的浩大力量之下,铩羽而归!”
一握拳,紫千豪道:“但愿如此了!”
极少开口的方樱,这时怯生生道:“熊壮土,依你来看,紫帮主的伤势还要休养多久才能痊愈,一个月以后他能恢复健康吗?”
连连点头,熊无极向紫千豪端详了好一阵子,他握着双手,语声徐缓的道:“如若调养得法,用药适可,一月之后,就算不能全好,也能恢复个七八成了,至少,紫帮主那时也能再行施功发力啦……”
关注异常的,方樱道:“你有把握吗?熊壮士?”
熊无极大笑道:“方姑娘,你看我岂是胡言乱语之人?”
脸蛋儿微前,方樱羞涩的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怕紫帮主的身体若是届时不能复原,他……他的情形就太令人忧虑了……”
一拍胸脯,熊无极道:“放心,我可以打包票,包管在一月之后,紫帮主可以运展自如,恢复他往昔神威!”
方樱掩饰不住心中的激奋与欢愉,她急切的道:“真的?”
豁然笑起,熊无极道:“当然!”
这时,紫千豪又插口道:“如此,我也不用虚套,便有劳熊兄了……在傲节山孤竹一脉里,我也有个大头领精于医道,熊兄偕同我们回去之后,大约可以与我这位大头领相互磋研,会诊一番了……”
熊无极颔首道:“那自是更好不过……”
说着,他又悄声道:“本来,紫当家,我还想到可以再混回去反探他们消息,做你的内应,可是,深一层想,却颇为不安,因为我一下子在半中间倒了戈,再怎么说,心中也多少有点窘迫,要翻脸干脆翻到底,变立场也就爽爽快快的变个明白,若是再反反复复,黏黏缠缠的,不但有些鬼祟,更失去丈夫气慨了,紫帮主,你意下,认为如何?”
平静的,紫千豪道:“当然,熊兄之言有理!”
熊无极抚掌笑道:“这样,我也就心定了。”
将上身俯前一点,紫千豪道:“为防万一走漏消息,传出风声,熊兄,稍停上路之际,你我要分开行走,我与方姑娘同乘一骑在前,你再单乘一骑遥遥缀后……”
咧嘴苦笑了一下,熊无极尴尬的道:“好当然是好……只是,我没有马匹——”
紫千豪微笑道:“不妨,我这就叫酒楼里的伙计去物色一匹!”
于是,紫千豪把过一名堂馆来,匆匆交待了几句,那堂棺退去之后,过了片刻又满面堆笑的走了回来,告诉紫千豪,由他们代买的一乘骏马已然购妥,正挂在外面,紫千豪结了帐,再赏了一笔可观的小费,在堂馆们一连串的高声道谢中,一行人被那位前据后恭的胖掌柜亲自送出了门。
酒楼伙计代购的这匹马,是黑白杂色的口马,看上去高大而强健,一付